大概是因我已启令。”

“……那就好。”

关于这个事，她在昨日的婚仪上问过赵尤，她逃走后赵聘有没有问他们是否同房，怎么问的。

根据赵尤所说，赵聘是探问的，并没有肯定是与否。

那就证明，他们无法探到。

方栀夏昨日想到了成婚之后要如何瞒、如何编，但在得知他们无法知情的喜讯后，她便将心沉了下去，抛在了脑后。

那么不知情的蔺不周，昨夜言行都只是因为这个？

心中顿时有些不爽起来。

……

马车上。

赵尤问：“接下来如何查，太子妃可有方向？”

方栀夏：“我们先统一口供，我会慢慢表现出可以留在庾国助他们，但他们不会轻易信我，所以你对我的观察证词很重要。

至少这样咱们一时半会怀不上，也只是机缘未到，不至于引起怀疑。”

赵尤点头。

方栀夏：“查清赵清涟的身份，也就是向天下公布赵聘的计谋之早。他想要通过这么邪性的手段，让既往亡故的守国英雄来替他打江山。

这等恶性，足以让他二人背上千古骂名。

这样的帝王，你再取而代之，会是谋朝篡位吗？史书只会留你一个大义灭亲之正举！”

赵尤懒懒地撑手靠在小茶桌上，闻言笑着扫她一眼，“太子妃舌灿莲花之能本宫已经见识过了，你无需再稳定我的态度。你该告诉我，你预备如何查？”

“直言。”

……

铅华殿。

二人敬了赵帝的茶后，转到此处敬长公主。

赵清涟明面上是赵尤的亲姑姑，背地里是方栀夏的亲娘，怎么算，都该喝这一杯。

赵聘看着方栀夏藏不住的痕迹，很是欣慰地冲赵尤点了点头，便放二人走了。

“姑姑喝茶。”方栀夏随赵尤喊她一声。

赵清涟接过，淡笑着饮了。

“初次见面，给你备了些礼。尤儿，你在此稍等。”

赵尤转着手中核桃，好不轻松的姿态，“何等好物？我也看不得？”

赵清涟：“宫中无后，一些女儿家的事只能我这个姑姑帮你说道一二了，这你也要听？”

赵尤摆手，“有劳姑姑。”

……

“这是什么？”方栀夏端着一碗汤药问赵清涟。

“还能是什么，避子汤。我与你说的，你可忘了？”

方栀夏盯着汤药看了又看，“你说的没错，蔺家如今要对抗庾国实在太难，就算蔺不周要来，宁朝百官也不会许。

娘，如今我已明白缚魂令的真相，也明白你是迫于赵聘的原因，是不得以而为之。

但这令，我依旧不想启。死也好，活也罢，都无所谓了。

你，我也不想恨了。这药，我也不想喝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