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感自脊椎往下,这种感觉奇妙的实在难以形容。
与上次相比,他这次温柔克制许多。可越是慢,越是让人一边沉沦一边微微清醒地露出羞怯来。
每每她搭在他肩上的手开始用力,想要退开时,蔺不周便会又将她搂回去。
再贴的近些,再加深一些。
在方栀夏闭眼沉沦的时候,她不知道蔺不周半睁着眼,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
手触上她的腰窝时,她会缩一下肩,气息瞬间更重一些。
顺抚她的脊背时,她便会放松些,像一只乖猫。
再到敲开牙关,纠缠她时,她便没有力气再支撑跪姿,往下滑去。
他托着她的腰将她往后挪了一些,顺利坐到腿上。
他低头,从唇上吻到耳垂,贴在她耳边问:“只只,可以摸腰吗?”
方栀夏迷迷糊糊,又享受其中,又困顿乏力。
闻言将搭在他肩上的手,环到他裸露的腰上,敷衍地摸了摸。
耳垂被人咬住,她溢出一声,听见他说:“我,可以摸你的腰吗?”
“不可……以,我好困呐……”
蔺太子:“……”他抬头在她唇上又轻咬一口,“我就这么想让你睡?”
这话有歧义,方栀夏也没精力与他斗嘴了,又开始推人,“好了、好了,我太累了,不亲了。”
“……”
腰上再次被勒紧,蔺不周磨蹭着她,“只只,不舒服吗?”
两人不知道亲了多久,方栀夏也不知道这还是件体力活,舒服归舒服,可人在疲累至极的时候也确实无力再提起兴致。
她此刻虽被撩拨的气都喘不匀了,还是道:“不是你……不行,是我……不行。”
她彻底瘫软在他颈侧,摇摇欲睡时又好心道:“要我帮你……扎针……去内火吗?”
蔺不周:“……不用,我抱你回床上睡。”
“唔~”
……
次日终于没了安排。
方栀夏一觉睡醒时,已是日晒三竿。
竟无人来找。
她舒服地泡了个午浴,浑身清爽地出门时还有些不习惯,不知道该往哪走了。
“殿下呢?”她问丫鬟。
“回太子妃,太子殿下上早朝还未归呢。”
想来做太子就是极忙的,她昨日也没见到赵尤,还没机会与人说李黛遥的事。
这么一想,昨夜光想着蔺不周的腰了,直到睡前,都没聊一句正事……
男色也误人呐!
但白日里她没由头去点名找一个一等护卫,只好又问:“朱雀呢?”
“朱雀同殿下一起去的。”
好嘛,她倒是难得闲了下来。
“可有人找我?”
她想成安郡主若是寻到关于长公主的日记了,还不知道如何告知她。
丫鬟答道:“没有人找您,您若是觉得乏味,需要什么都可以吩咐奴婢们。”
方栀夏:“宫里也没有人找我?”
丫鬟:“是的。”
方栀夏:“我可以出门吗?”
丫鬟:“不可以呢,太子妃身份何等贵重,您若想要坊间的什么物件,奴婢帮您买回来。”
方栀夏不死心:“我带护卫,乔装打扮一下?”
丫鬟一脸担惊受怕,“奴婢知道太子妃既往在九方城应该是自由无拘的,但眼下您贵为太子妃,身份贵重,容不得一点闪失,奴婢……”
方栀夏打断她,“好吧,我知道了。”
她神色恹恹地在院子里转起圈来。
当初嫁给蔺不周做世子妃,整个王府都任她来去自如。
这太子妃真是……满院子护卫守着,生怕她跑了。
“我的药呢?”她得快点解清软筋散的毒,练练身手,尽快恢复回来。
话刚问完,回廊尽头转出来一个身形较矮的男人,是赵尤的五行护卫,土黄龙。
土黄龙端着一碗汤药递向她,“太子妃,您的补药。”
方栀夏端到鼻尖闻了闻,“今日是谁熬的药?”
土黄龙很快反应过来,“药不对劲?”
方栀夏将药碗放回托盘之中,算答了他这句话。
她一个用毒的,对她下毒?自不量力。
土黄龙解释道:“药是属下亲自熬的,全程没有离开过。殿下有交代,太子妃的药极其重要,所以才留了属下在府中看着。”
方栀夏点点头:“药材没有问题?”
土黄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