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夏答道:“你做的手脚?”
“是你爹。所以我说你爹这个人,藏拙啊。自你出生没多久,他便拿你的八字做了手脚,束缚你对玄学的开悟。他能力非常,连我也没察觉。”
方栀夏听罢应和点头。
心中想的却是,那到底是谁将玄脉秘密告知当时还身为太子的赵聘呢?
比起赵清涟,她那日怀疑更多的,是她爹。
但她爹又在她身上隐蔽了玄门关卡……啧,实在头疼。
“你们明明可以主动告知我这些,为何一定要让我被动摸索?”这一点方栀夏猜出了原因,但她还是想听赵清涟的回答。
赵清涟道:“不一样,赤僵萤火,是灵物。所以哪怕你生为女儿身,事实却并非生而启令。
我早前便想过这个可能,所以要瞒着,瞒着你,瞒着他们。”
方栀夏笑道:“他们?灵物有灵性,缚魂令中亡魂亦有,他们不甘被所谓玄脉执掌控制对吧?缚魂令的根本用处,压根不是调令不死之将。”
赵清涟道:“或许吧,几百上千年前的事,谁知道呢。到了今时今日,你能拥有启令的能力,该感谢我。”
“呵,你当我的话做耳旁风呢?感谢你八辈祖宗。”
赵清涟冷看她一眼,很快又淡然道:“你不要顶撞我,你若还想回宁朝,该求着我。”
方栀夏又躺靠回去,“那说说吧,你准备怎么让我好活?”
赵清涟道:“你如今该算混沌初开,自明日开始,尝试再靠近缚尸楼入口,直至迷雾揭开。
待你有把握启令后能掌控全局时,赤僵萤火会带你入缚尸楼。”
对面的人目光涣散,全然没有配合之意,“然后呢?我并不会调令亡将为赵聘所用。”
“我知道你不会,所以唯一能让你摆脱的,便是你带我入缚尸楼。血脉不可改变,但我有一个法子可以尝试,尝试用玉簪……调令。”
她那个玉簪,用的是缚魂令的碎玉。
且碎玉之中,停留过赤僵萤火。
方栀夏惦量着:“连我爹都得闭目靠傀儡线引……那我有缚魂令,可睁眼吗?你怎么进?也用玉簪?”
赵清涟道:“你若彻底启令,可以出入自如。至于我怎么进,需要你引赤僵萤火入玉簪,你能不能启,赤僵萤火能不能入,都是后话。
眼前,你得先拥有掌控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