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聘效力……不是吗？”

赵清涟不管她这一问，只道：“方才你一进到其中，便消失于白雾中了，我再见你，你就成了这般模样。

可谓以血来洗缚尸楼，他们想要你以鲜血洗刷玄脉罪孽。

我对你用了些止血术法，但旁的也做不了。”

方栀夏又嗯一声。

赵清涟继续道：“杀你，我总归是于心不忍。但按理来说，你已经这般……即将耗尽血气，而我理应成为赤僵萤火的下一任栖息之主才对。

你看，玉簪尾端已经如鲜血般艳红，缚魂令中的赤僵萤火也已不足以形成血线。

还不够吗？

为何我依旧无法调令启将。”

方栀夏斜过去一眼，“要不，我试试？”

“不可，你已经犯了众怒被伤成这般，不说掌令，你连活着都已艰难。”

方栀夏在心中好笑，她到底因谁变成这样啊。

“为什么……只是右手左脚呢？不如你尽数断去，看能不能让他们泄愤……没准就成了。”

眼下她的伤处已经凝结血痂，并未再往外流，但失血过多的后遗症紧随而来，她感觉冷。

又躺在石地上，只觉得冻到了骨子里。

“好冷啊长公主……也好疼……求你，杀了我吧。”

她赌赵清涟不敢贸然尝试，她要留她一口气不是因为她不忍下手，是因为她进展不顺，害怕她死萤火散吧。

依她方才所言，赤僵萤火大概会因为她血流即尽，而另求新主才能活。

赵清涟便是身边现成的新主，她与令中魂的血脉相连，与玄执掌的血脉相连，择她为主应该是必然的。

可眼下调令依旧不成，那就是赤僵萤火可以不选？不活？

她若是杀了她，也许后果会更差？

方栀夏试着抬起左手，她实在无力，费了好大的劲将左手搭到右手上，想要将断了手筋的右手托起来。

“你做什么？”赵清涟姿态戒备。

“我才反应过来……手筋断了……他们压根不允我掐诀启令，”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撑坐起身。

赵清涟防备更甚，她确实平和的很，向她求死了好几次，好像两个时辰前与她生死相搏的是另一人般。

确实忘记了？

且眼下她断了手筋脚筋，压根无法掐诀，也蹦哒不了，她不应该露出如此防备的姿态。

赵清涟伸手帮她坐起来，“所以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