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趟走到安康城门实在不容易。
越近都城,越难。
在安康城门徘徊了三日,毫无办法,他只能博一把,自曝了身份,直言要找阜宁。
若是结局不利,要么被围杀,要么被关押。
但至少算有一个对话的可能。
没成想,徘徊倒是赶巧了,实在庆幸。
方栀夏也重复道:“带上他。”
阜宁下决定,“坠后,盯着他。”
“是!”
方序大松一口气,上了城门守将给他牵来的马,追了上去,自觉保持着好几个身位的距离。
知道消息紧急,方栀夏也没有娇气地要休息,只是颠得累了,会与阜宁共骑一马眯了一段。
她惜命的很,吃的喝的敷的样样记得牢,样样不落下。
那个叫方序的一路上再没说过一句话,只是途中休息进食时,他总远远地看她。
满眼歉意。
终于抵达宁朝与赤霄的边境处。
城守是蔺家军一参将任职,“见过太子妃,殿下正带使臣与赤霄洽谈通商中,太子妃远道而来,不妨先好好休息休息。”
这人脸上洋溢的喜气分明,见到她好像见到了仰慕之人,崇敬?
该是这个形容。
阜宁轻咳一声,好在她已经知道自已是太子妃了。
但被换了称呼的方栀夏还是有些别扭,她亲哥……她夫君……一国太子,他确实忙的很,只有她闲着,脑子里全是奇奇怪怪的东西……
被城守安排好住处后,她问阜宁:“那个叫方序的呢?”
阜宁:“关起来了。”
方栀夏:“所以……他才是我哥?还是我弟?”
阜宁:“都不是,天下之大,方姓并不少见。”
方栀夏:“哦,但他喊我栀栀,天下之大,会这么叫我的人不多吧?”
阜宁:“……顺其自然,不要死劲想。”
方栀夏:“……行。”
这两日骑马手脚筋都练得泛酸,她往榻上一栽,闷闷道:“啥都听不得,不如睡觉。”
阜宁应声,“嗯,那夫人先歇着,晚膳我再叫你。”
方栀夏:“……”
阜宁走后,她也当真睡着了。
……
蔺不周商谈回来。
阿祁:“赤霄那小皇帝不会权势已被架空吧,来的这使臣怎么一点心不上,欺我小国?”
蔺太子笑笑,“不管小皇帝有没有被架空,行军打仗的上等兵器,对他国太后一样重要。
谈判嘛,拿捏的是人心。那人故作姿态罢了。”
“殿下,太子妃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