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没有。
为什么会觉得畏寒呢?
那种冻到骨头缝的感觉,是身处何地的感受?
感受比记忆先回拢,她在白雾之中穿行,不明目的,没有方向,就这么走着,好像就该这么走着,走到那个目的地。
目的地又是哪里?会有什么?她不知道。
她走了许久,自发停下来,环顾四周白雾,依旧什么都不可见。
没有那种被审视的感觉了,那种审判、心慌的感受都没有了。
但……为什么应该有呢?
她摸不着头脑。
一道道洪厚、震天动地的声音忽地响起:
“吾以玄天之脉,凌山之萤,开忘川河,入缚尸魂殿!有令!启!”
“吾以玄天之脉,凌山之萤……”
“……开忘川河,入缚尸魂殿!有令!启!”
“令、启!”
……
“只只?”
“只只?”
“唔?”方栀夏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做噩梦了吗?”蔺不周心里有事,睡不安稳,身边有点风吹草动都要惊醒。
她刚才嘀嘀咕咕,声音很小的呢喃着。
他贴近了也听不清,见她眉头越皱越深,只好将人唤醒。
月色将房中照得朦胧,方栀夏往外打量一眼,又看看身旁的人,“干嘛啊蔺少主,扰人清梦。”
抱怨完,翻了个身背朝他就要继续睡。
“只只?”
“只只?你刚才喊我什么?”
“哎呀,别烦我!”这人脾气爆的很,甩了甩被他握住的胳膊,还想抓住那一丝困意。
刚才那声明明不是幻听,她叫他蔺少主?
蔺不周冒着被打的风险,又凑过去,挨着她的脖颈轻轻诱吻,“只只?夫人?”
他一边亲人一边轻声唤人,好声好气好耐心地想要磨平这人半夜被吵醒的气性。
从脖颈到耳垂,还没亲上脸呢,就挨了一巴掌。
好不清脆。
方栀夏瞪着眼睛看他,难以置信,“蔺不周!你发的什么疯?敢吃本姑娘豆腐?”
蔺少主害怕极了,“只只,我是谁?”
“你鬼上身啊?”
“只只……这是哪?”
方栀夏猛地将他推开坐起,她借着月色环顾一圈,再看蔺不周的神色就发生了变化。
而后双手飞快掐诀,口中念道:“吾以玄天之脉,召凌山之萤,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