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何时……”
她清了清嗓子,“他喜欢山顶的雪,想要落叶归根……那就去吧,帮师父,好好照顾他老人家……安顿好……后事。”
发现老头不太对劲,是她回来后刻苦重拾所学时。
习武,她找方序、阜宁交手。
拼医拼毒,自然是找老头。
但老头不配合,点名让钱三来,他口述。
方栀夏观其脸色,看不出任何异样来。老头皱皱巴巴一张脸,满是灰气,多年皆是如此。
她不知他姓名,不知年纪,但老这件事很明显。
老头很老了,她第一次见他时,就直言不讳地说:你好老啊。
于是也没叫几声师父,总是老头老头地叫着。
老头不让她把脉,二人就这么一个要把一个不让的默契的都不提起死这件事。
钱三走后。
方栀夏看着宫门方向,喃喃道:“序哥,师父他得有一百多岁了,但这世间……压根不存在所谓喜丧,人都没了,喜哪门子喜啊。”
方序摸摸她的头,“哭吧,难过就哭,他老人家也看不见。”
方栀夏被他这话逗得一笑,胡乱抹一把脸,“不哭,死就死嘛,天下人没有不死。练功吧。”
方序苦笑一声,“你说的对,天下人没有不死的,是该看淡些。但我不跟你练了,该到阜宁了。”
坐在亭边的阜宁哼一声,“这就不行了?夫人都没说累呢。”
方序认了,“是,对,不行了,阜城守您上吧。”
他做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坐在亭中品茶看院中两人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