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压得年数越久,死魂的怨便会更重。
任寻后来成为主殿,为防被其反制,她反复用术,自称除非她死,绝无后患。
那么如今的八字已解的意思是……任寻死了?
在他精心准备的证据下,赵尤先一步开口,想要以此来断了他栽赃的后路?
是不是也太小瞧他这个老子了!?
赵聘面露疲惫地摆摆手,“请到天师殿中吧,若真是她……”他叹一口气,“如此短暂一生,死后还要遭人困住,又怎能让她森森白骨在大殿遭人围观。”
“是,是儿臣思虑不周了。”
“由此已可证明,不管冒名长公主的是否任寻,她的失踪,必然是自发逃亡,一个人若是主动要躲,一定比被人藏难找得多。
她知晓流言为真,只要陛下着手去查,她的身份一定会露出马脚来。
所以,她先逃了。”
朝臣不少应和之人,“是啊,做贼心虚,要不然怎会严查如此之久,竟毫无蛛丝马迹?”
“此人能替长公主多年,杀人!压人死魂!怕是本事不小啊!”
众人一唱一和,这话口子,没有一点就此收住的意思。
所谓坊间传闻,正在一件一件地被确认着。
殿中还跪着成安郡主与钟绵绵,赵聘寻到出口,道:“成安,你二人退下吧。此人你如何处置,亦无需与朕来禀。”
两人起身告退。
赵聘撑膝扶额,很是遭挫道:“朕今日乏了,如此噩耗,匪夷所思。太子,继续满城追查长公主,事实如何,朕要实证。
今日,就到这里。”
他摆手,陈公公正要高声宣布退朝。
赵尤比他先一步高声,“陛下!假冒之人的身份,儿臣查到今时,已有实证,亦让人震惊不已!
儿臣身为国之储君,为国之安危,为陛下之声名!
恳请陛下,彻查天师殿!”
与此同时的长安城门上。
方栀夏以太子令牌登顶,罩上一身太子妃的华服站到围墙之上。
“哎,你们看,那上面是谁啊?”
“哎哟,怕不是要跳下来啊!”
“瞎说什么呢,那一身衣服看着都是高官小姐,好日子不过寻死吗?”
“哪家高官小姐能随便上城墙啊?天老爷啊,你们看她是不是太子妃……九方、九方临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