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根·察罕目光望向远方,轻声呢喃,“吕姑娘,你放心。搜索本文首发: 奖励一把 jiangliyiba.com
我定会跟主子讲清所有来龙去脉,这也是我能为先主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言罢,他猛地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
马蹄声骤然响起,“嘎哒嘎哒”,节奏明快而有力,溅起一路尘土,朝着紫禁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其他侍卫们见统领这般模样,彼此交换着好奇的眼色。
可瞧着莫尔根·察罕冷峻的背影,却又没人敢贸然开口询问。
他们只得默默催动马匹,整齐地跟在后面,一行人渐行渐远,最终只留下一道模糊的烟尘,消散在风中。
偏殿
杜冥风无力地斜倚在床榻之上,四周的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似在他心上磨砺,只觉这日子无聊得快要把人逼入绝境。
此刻的他,全然没了往昔的飒爽英姿,倒像是一只折翼被困的猛兽,四肢百骸被伤痛狠狠束缚,动弹不得分毫。
用餐时分,温热的饭菜端至榻前,可那饭菜的香气于他而言却无半分诱惑,他只能无奈地张开嘴,任由旁人一勺一勺地将食物喂入。
每一口吞咽都像是完成一项艰巨任务,心中满是苦涩。
喝药时更是煎熬,那黑褐色的药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顺着喉咙缓缓淌下,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他却仿若麻木不仁,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
他心中暗自苦笑,若不是自己心理素质过硬,这般遭罪,怕是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毕竟如今这副模样,与废人又有何异?
往昔那身能在刀光剑影中闪转腾挪、飞檐走壁的武艺荡然无存。
只剩下这具虚弱无力、处处受限的躯壳,好似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
可杜冥风骨子里就有一股执拗劲儿。
他深知,只要一息尚存,待伤好之后,定要让,那些胆敢伤害他的人,付出惨痛代价,血债要用血来偿。
然而,在这百无聊赖、度日如年的养伤时光里,有个人却像一根尖锐的刺,时不时地扎在他心上,让他疼得厉害,那便是玄墨。
玄墨啊玄墨,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一眼?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杜冥风满心的疑惑与委屈,目光追随着不远处正忙碌调配药材的常寿。
他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常太医,你可知玄墨在忙活什么?”
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却又难掩其中的急切。
常寿闻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微微欠身,手中还握着一支未及放下的药杵,恭敬地说道:“杜公子,莫统领身为暗卫统领。
只听从皇上的调遣,我一个太医,哪能知晓他的行踪。”
杜冥风无聊地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好似想把这混沌的世界看得更清楚些。
他自嘲地笑了笑,“也是,我这脑袋,最近好似一团浆糊,昏昏沉沉的。
常太医,我还得在这床上躺多久啊?”
话语里满是对恢复自由身的急切渴望,那眼神中闪烁的微光,恰似被困久了的鸟儿对蓝天的向往。
常寿走上前,轻言细语地安抚着,手中的丝帕轻轻擦拭着药桌上的药渍,“杜公子,你这才刚受伤多久,莫要心急。
安心养伤才是重中之重,急也急不来的的。
就像这熬药,火候不到,药效全无,你且耐着性子。”
杜冥风张了张嘴,还欲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无奈地咽了回去。
他知道,常太医所言在理,只是这心里总归是不畅快,好似有一股闷气憋在胸口,找不到出口。
没成想,没过多久,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死寂。
杜冥风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仿若黑夜里燃起的希望之火,那光芒炽热得能驱散周身的阴霾。
他满心欢喜地以为是玄墨来了,迫不及待地高声喊道:“进来!”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当看清来人是黑豹时。
杜冥风眼中那刚刚燃起的光芒瞬间熄灭,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悄然划过,好似璀璨星辰陡然间失去了光辉,整个人又萎靡了下去。
常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忍不住打趣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