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和顾谨言肩并着肩,不紧不慢地从校园门口走出来。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两人来到了一辆炫酷无比的汽车旁边。那辆车线条流畅、色泽亮丽,散发着令人瞩目的光芒。
只见顾心伸手一拉,车门便应声而开。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潇洒利落,然后轻盈地坐进了驾驶座。顾谨言见状,也紧跟着上了车,并将车门轻轻关上。
车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味道。顾谨言坐稳后,开口说道:“姐,我跟你讲讲大家的近况吧。
旭哥已经毕业,而且进了恒新律师事务所工作。
明哥自已开的那个工作室经营得挺不错的,业务也是蒸蒸日上。
二叔二婶这两年做生意也顺风顺水,收益还算可观。” 说着,顾谨言微微侧过头,目光悄悄地落在顾心的脸上,留意着她的反应。
顿了顿,顾谨言继续道:“不过,有件事很奇怪。顾泽三年前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但顾晓东夫妻俩和老太太竟然一点儿都不着急。另外,顾宇被学校开除以后,整天无所事事,就在社会上瞎混日子。再就是陈耀祖,他两年前回到自家公司,现在已经当上总经理了。
姐,这些,你都知道吧!”
顾心猛地一脚踩下刹车,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她迅速转过头去,眼神如同两道冷冽的冰箭,直直地射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顾谨言。那目光中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心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面对姐姐突如其来的质问,顾谨言满脸惊愕与茫然,他眨巴着眼睛,结结巴巴地反问道:"知……知道什么?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啊。"
顾心紧紧盯着顾谨言那张无辜的脸,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说谎的痕迹,但顾谨言的表情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在伪装。
沉默片刻后,顾心才开口:"没什么!"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启动了汽车。
然而,尽管车子已经再次开动起来,顾心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却依旧死死地攥紧,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此刻,她心中暗自思忖道:李青河!要是让我查到你动了小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
顾家的客厅宽敞而明亮,但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氛。顾心刚踏进家门,便敏锐地感觉到有好几道充满敌意和不屑的目光朝自已射来。
果然不出所料,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的女人率先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呵!瞧瞧这是谁来了呀?这不正是我们家的照丫头嘛!真是好几年不见啦,如今居然连人都不会叫了呢!”
她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紧接着,另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哼!亏得还是个大学生呢!我看呐,那些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咯!一点教养都没有!”
“可不是嘛!就是这么个赔钱货,还读什么书呀?大姐,依我看哪,你那个亲家肯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让这丫头读书!”又有人附和着说道。
顾照,这个曾经伴随顾心多年的名字,即使在外公的坚持下已经被改掉了,但在这些人的眼中,她永远都是那个不受待见的顾照。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坐在一旁的一个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住站出来替顾心说话了:“二姨,请您放尊重些!心心早就改名了!”
然而,他的话立刻引来了那个胖女人更激烈的嘲讽:“切!老二啊!想当初你可是要死要活地非要给照丫头改名儿呢,怎么这会儿倒帮起她说话来了?难不成你也跟着犯糊涂啦?”
面对这样的质问,中年男人毫不退缩,义正言辞地回应道:“叫‘顾照’总归是比叫‘顾招娣’要强得多!反正,我不希望心心一辈子都背负着那样一个带有歧视意味的名字!”
“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胖女人瞪大了眼睛,“难道你觉得给孩子取的名字不好吗?这‘招娣’可是有深意的!”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什么深意?不就是想让心心招个弟弟吗?你们重男轻女的思想何时才能改变?”
“我们可没重男轻女!”胖女人反驳道,“这名字不过是个传统而已,而且‘招娣’也挺好听的啊!”
“传统?那也是糟粕!”中年男人激动地说,“心心是个独立的个体,她有自已的人生,不该被一个名字束缚!”
两人争论不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