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弹夹的时候,我从办公桌后翻出去开枪。
上到四十层,我的情况还算良好。四肢只有一些擦伤。
手心黏黏糊糊的,血顺着指尖滴落,会让我的枪托打滑的。我在雪白的墙上盖满红手印,很早以前我就想这么捣乱了。
接着我遇到了有一面之缘的芥川君。
其实我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来的人不是中也。我总不能打两遍中也吧?
那谁身体吃得消。
打晕芥川付出了我很大的代价,我顺便把太宰的辞职信塞进他的怀里。在女士卫生间,我坐在马桶盖上喘息,用唯一能动弹的手捂住大出血的腰侧。濡湿的上衣呈现出更深的色泽,把我手掌的纹路染红。我撩起下摆,拖出长长的雪白卷纸来裹伤。
在首领办公厅,我敲了敲门,没有听到请进的声音,我开门走了进去。
“抱歉,”我说,“我的鞋底有点脏。”巨幅地毯以白银和锈红为主色调,被我踩出了一串红色的脚印。
“没关系,你要来喝茶吗,加糖还是加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