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这个家里还缺一只猫。”
多么恬不知耻,自以为是的女人。
在那以后,有时清晨他打开卧室的障子门,发现地板上摆着一只死鸟,一堆乱蓬蓬的羽毛和从入口到房门拖长的血迹。云雀蹲下去,用眼神恐吓黑猫:
“没有人可以在我眼皮底下犯下谋杀的罪行。”
然而猫做错了什么呢?不过是想讨好自己美丽的主人罢了。
云雀也只好认命地跪在地上擦地板。
今天屋顶的响动却有些不寻常。
不是鸟雀那样轻巧的份量,人体沉闷的重量连同打碎的屋瓦从房顶滚下来,云雀恭弥睁开眼,握紧了枕边的浮云拐。
他打开房门,看见黑发的女人刚巧扭断了刺客的脖子。她倒是懂事,知道不要把血弄在地板上,抬手漫不经心地对他打了个招呼:
“你还没睡吗?”
云雀恭弥:“……”
“是的,”想起她指责自己冷淡,补充了一句,“你要一起吗?”
闻人肆:“?”
“先让我去洗个澡吧,身上一股尸体的臭味。”
她从不好好擦头发,从浴室出来,一路上发尾都在滴水,水渍一直拖到他的房门口。果然他夸她早了,物肖主人形。搭在脖子上的毛巾已经湿透,云雀不悦地把她拉到梳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