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晚缇正在为一个患有肺痨的囚犯施针。她细致地将银针刺入穴位,手法娴熟而精准。周围的囚犯都屏息凝神,生怕打扰到她。“咳咳……”囚犯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林晚缇连忙为他擦拭,轻声安慰:“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就在这时,两个囚犯低声交谈的声音传入了林晚缇的耳中。“……听说,李尚书的死另有隐情……”“嘘,小声点,不要命了!这事儿可不能乱说……”“怕什么,咱们都是将死之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听说是……是宫里那位……”
林晚缇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继续为病人施针,耳朵却竖了起来,捕捉着两人的对话。“宫里那位?你是说……”“嘘!就是她!听说李尚书掌握了她的一些秘密,所以……”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林晚缇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李尚书,宫里那位……这些信息如同散落的拼图碎片,逐渐在林晚缇的脑海中拼凑出一个令人震惊的画面。难道,他们被陷害,并非只是李尚书一党所为?
她不动声色地完成治疗,回到慕容云逸身边。“王爷,我打听到了一些事情……”林晚缇压低声音,将刚才听到的对话告诉了慕容云逸。
慕容云逸听完,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宫里那位……看来,这背后牵扯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他握紧林晚缇的手,语气坚定:“晚缇,不管是谁,我都会查清真相,还我们一个清白!”就在这时,牢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慕容云逸,林晚缇,提审!”
林晚缇与慕容云逸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牢门“吱呀”一声打开,狱卒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走吧!”
昏暗的牢房中,弥漫着刺鼻的霉味,唯一的光源来自墙上那扇狭小的窗口,投射下几缕黯淡的光线。慕容云逸盘腿坐在草席上,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得如同纸张。林晚缇则倚靠着冰冷的墙壁,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王爷,依你所见,陷害我们的人究竟是谁?”林晚缇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沙哑。
慕容云逸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李尚书虽与本王不睦,但他还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策划如此周密的计划。能将我们逼到如此绝境,又能从中获益最大的,只有……”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只有太子一党。”
林晚缇心中一凛。太子慕容云泽,一直视慕容云逸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慕容云逸身陷囹圄,正是他铲除异己,独揽大权的大好时机。
“我们必须想办法将消息传递出去,”慕容云逸沉声道,“否则,等到明日午时……”他没再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等待他们的将是死刑。
两人开始尝试各种方法传递消息。林晚缇试图贿赂狱卒,却被对方粗暴地拒绝了。慕容云逸则试图在放风时与其他囚犯接触,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帮忙传递消息,但周围的囚犯要么畏畏缩缩,要么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绝望的情绪开始在两人心头蔓延。
潮湿阴冷的牢房,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将他们活活埋葬。希望,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林晚缇心乱如麻,下意识地抚摸着手腕上的白玉手镯。这手镯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她一直视若珍宝。突然,她指尖触到一个细小的凸起,心中一动。她将手镯取下,仔细端详,发现手镯内侧隐藏着一个微小的机关。轻轻一按,手镯底部弹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
金属片入手冰凉,散发着淡淡的幽光。林晚缇将金属片凑到眼前,发现上面刻着一些细小的纹路,像是某种特殊的符号。她心中一喜,难道……
她将金属片展示给慕容云逸看,“王爷,你看这个!”
慕容云逸接过金属片,仔细观察,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这是……一种信号发射器?”他虽然不确定这金属片的具体用途,但凭借多年的经验,他隐约感觉到,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试试看!”林晚缇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
慕容云逸按照林晚缇的指引,轻轻拨动金属片上的机关。金属片微微震动,发出一种肉眼不可见的特殊信号,朝着牢房外的天空飞去。
信号能否被王府的人接收到?他们能否及时赶来营救?一切都是未知数。
林晚缇紧紧握着慕容云逸的手,手心满是汗水。牢房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