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你家也有一个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吗?”这些话叶浅浅在心里憋了很久,时过境迁,她以为当初的憧憬企盼早已像落叶一般被时间吹散,可今日旧事重提,她却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在意这件事。
“我以为你是我哥哥,所以我亲近你,依赖你,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亲人,可你呢?
“你是骗我的!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得到暗月吊坠,只是为了打开这个墓室。
“冯广天,你随口编的一句话,知道让我开心了多少天吗?”
一直以来,叶浅浅给人的感觉都是平和温顺的。她有点小机灵但不多,遇到困难会退缩,遇到害怕的事会胆小,她以诚待人,但如果得不到相同的回报她也不会执着地热脸贴冷屁股。她不喜欢麻烦别人,更不喜欢别人因为她的身世而同情她,所以在大家面前,她始终都是乐观向上、开开心心的,只有在孟宇衡这个相处了十来年的青梅竹马面前,才会展现出一点真正的心思。
她就是一个普通女孩,直到现在,叶浅浅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今天如果不是冯广天把话挑明了,她也不会这样出言指责,只会默默地远离他而已。
“还有,”叶浅浅继续说道,“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叫我什么‘女人’,我有名字,我叫叶浅浅,或许有很多人巴结你想让你做他们的少爷,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同学,之前差点成为我的哥哥,现在则是一个信口开河的骗子!”
把心里话说出来后,叶浅浅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微微仰起头,坚定地直视着冯广天的眼睛:“冯广天,我说明白了吗?”
不闪不避,不卑不亢,少女清澈的目光看得冯广天心都虚了。不仅仅是出于因曾经欺骗她而产生的内疚,还有一些情绪在从未受过挫折的冯大少心中澎湃翻涌,不是以往那种理所当然的朦胧感,而是真真切切地,有一些东西击中了他的心。
冯广天再不敢与她对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一下,可话到嘴边,却乖乖地化成另外三个字。
“对不起。”
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顺口胡说,竟然会对叶浅浅造成那么大的伤害。事实上,在冯广天以往的人生中,就算他无意中做了什么事伤害到其他人,也不会遭受到指责,所有人都那样大度,久而久之,他便不觉得犯点小错有什么了不起的,也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现在想想,或许并非是别人大度,而是因为他的身份,没人愿意和他说真话罢了。
该死啊!难道他冯广天竟然也是一个丝毫不将他人感受放在心上的混蛋富少吗?难道他和平时鄙视的那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是同样的人吗?冯大少第一次反省自己的过去,对叶浅浅的愧疚感就更重了。
没等他问叶浅浅想要什么补偿的时候,脸色缓和不少的叶浅浅已朝他大方一笑:“我原谅你了,如果在之前的交往中我有一些行为让你产生了误会,我也向你道歉。冯广天,我并没有喜欢你。”
最后一句话成功地击碎了冯大少的愧疚之心,他气得肝疼,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和冯广天把话说开,憋在叶浅浅心里的小疙瘩也算解开了,她安心地向低头忏悔的冯广天摆摆手:“我先去办事啦。”
转过身,就见到张槐序在身后不远处,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观看了大部分过程的张槐序面不改色,压下听到叶浅浅拒绝冯广天时心里产生的欣喜之意,平静地开口:“浅浅,我们去取地母灵石。”
张槐序成功了,留在公元200年的他不仅从叶深深手中救下了孙权的命,更因恩上加恩,得到孙权以兄长的亡魂郑重起誓,承诺在自己百年之后,会将地母灵石埋进张槐序给出的指定地点。
玄光门可以让他们穿越过去,却无法让他们直接将过去的东西带回来。毕竟还要经过一千多年的时间,如果埋藏的地点不够稳妥,地母灵石随时都有失踪的风险。
“密室?”冯广天还没从叶浅浅给他的打击中缓过神,又听到了另一件让他震惊的事。
当时张槐序思索良久,最终让孙权务必找到隐居于某处的冯姓村庄,将地母灵石暗中送入村长家的祠堂密室之中。
冯家香火绵延将近两千年而不断,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
“我无意惊扰贵先祖,事态紧急,万请见谅。”张槐序客客气气,“为表敬重,还请冯家后人与我同去。”
“你……”冯广天惊愕半晌,“你怎么知道我家祠堂下有密室?”
这是只有冯家嫡脉才知道的秘密,他们冯家老祖宗是摸金校尉出身,为了避免报应,从先祖时就留下遗训,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