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已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件事进行得极为隐秘,帐中之人皆立重誓绝不泄露,此后众将领再不提拥立孙翊一事,专心辅佐孙权,孙权也一改常态,杀伐果决,终成一方霸业。
“如此逆转天道,就算是女娲至宝,也只有一次使用机会。”这是孙策刚刚去世时,六神无主的孙权告诉张槐序的。
那时张槐序为防范叶深深牵扯了大部分心神,无暇与孙权细聊灵石一事,只能嘱咐小心收好,等他再回来时,孙权已使用了灵石。
地母灵石使用过后,便会成为凡石,或许正因如此,孙权才十分爽快便答应了张槐序留下地母灵石的请求,更以兄长起誓,此生不再与任何人提及地母灵石。
“一块凡石,想必无法完成任务。”张槐序拖到现在才说并非是他不敢公布实情,而是担心天师族在灭世的重压下会迁怒叶浅浅,以他目前的实力,还没有办法护住她……
“所以说我们还是要死?”冯广天呆呆地低喃,大起大落的刺激让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他不知道应该怪谁,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等会儿出去我会尽量拖延时间,你尽早离开吧。”张槐序不想叶浅浅在生命的尽头还要遭受天师族的怒责。
希望突然变成绝望,说不失望是假的,叶浅浅冷静了一会儿,笑着叹了一口气,道:“反正都要死,去哪儿都一样,我还是和你一起吧。”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她想的竟然是那部只差二十分钟就能看完的电视剧,还有一件必须要留在张槐序身边才能做的事。
嗯,等出去就和他说吧。
叶浅浅暗下决心,与张槐序四目相对间,交汇的目光似乎变幻出绵绵的细丝,缠绕在两个年轻人的心头,再也无法移开。
他们没有说话,但她感觉到张槐序应该对她也有话说。
回过神来的冯广天臭着脸挤进两个人中间,打断了他们无声的交流,硬声道:“说完了吗?还进不进去?废话真多!”
冯广天率先走进密室,剩下的两个人赧然却又默契地相视一笑,跟着进入密室。
密室不大,一排排的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各式的瓷坛,粗略看去有上百个之多。
“这里是嫡出正支的归宿,以后我也会被放在这里。”冯广天解释了一句。冯家绵延了将近两千年,有直接血脉关系的子嗣便已多到不知凡已,其他旁支亲眷更是数不胜数,如此庞大的家族,不是谁都有资格进入这简陋密室的。
陈列如图书馆一样的密室尽头,单独放置着一个陶坛,冯广天走上前去恭敬地下拜,然后极不情愿地朝张槐序点点头,示意已经和老祖宗沟通过了。
张槐序歉然地拍拍冯广天的肩,如此惊扰先人,实非他的本意。
张槐序小心地打开陶坛,里面的骨灰已所剩无几,一只陶盒躺在坛中,在强力手电的明光下,可清晰地看到陶盒上刻着一个隶书的“权”字。
“见谅。”张槐序伸出手,将陶盒取了出来。
“咦?”叶浅浅站在张槐序对面,看到陶盒下还有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玉瓶,一半没在骨灰里,一半露在外面。
“这是……”张槐序认出了这个玉瓶。
这是某一世的张天师与蚩尤圣女的定情之物,后来听叶浅浅说,她将其冒充解药送给张居月,也因此激怒了张居月,差点死在他手中。
“我记得这个瓶子丢在丹徒了。”叶浅浅当时并不知道这瓶子的意义,自然也没有收回,当时在场的除了她和张居月外,还有那个差点被张居月用来试毒的倒霉小兵……
“原来他就是冯裕!我就说看他有点面熟嘛!”叶浅浅终于想起来了,她曾在冯广天家见过冯裕的画像,没想到画得还真挺像的。“可他不是孙权的兵吗?怎么又去投曹操了?”叶浅浅又看看玉瓶,“不是说有遗训不准陪葬吗?”
“又没有立墓,算什么陪葬?”冯广天拿出手机对着瓶子从各种角度拍下照片,“传说老祖宗得仙女点化转投曹营,又有临别前仙女送的一瓶仙药助老祖百毒不侵,他才能无墓不克,成为一名摸金校尉。而这样的身份最终助他躲过战役,有了以后的冯家。”
这件被记于族谱上,许多人都认为这是冯裕美化自己编出来的神话故事,结果竟然是真的。更让冯广天难受的是,仙女是叶浅浅?
冯广天面如土色,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设定。
“还是看玉吧。”叶浅浅有点想拿走瓶子,但看着冯广天一脸阴沉,还是将瓶子放了回去。
张槐序打开被蜡封住的陶盒,里面另有一个小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