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看的呢?”白玲珑举着纤细的手,问道。
“小主有所不知,”江玲玲及时接话,“取凤仙花或者千层红的花瓣,捣碎了敷在指甲,即可染色了。”
白玲珑噘嘴,“那便染成朱红色的吧,一定好看极了。”
“按照小主的品阶,这朱红色怕是不可行啊。”江玲玲如实回答。
白玲珑嘴角落下,顿时烦躁,“啧”了一声,朝江玲玲翻了个白眼。
江玲玲不敢多话,垂着头跟在白玲珑身后,她现如今已经攀附上白玲珑,自然得讨好白玲珑。
皇帝虽然人已经清醒过来,但终日里卧病在床,汤药不断。
皇后一心照料皇帝,早就没了举办中秋宴的心思。
眼见着中秋佳节就要到了,季淑离只好到钟粹宫来询问皇后的意思。
“既然是中秋团圆夜,何不如准许宫里探亲呢?”季淑离犹豫着问话。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近来她一直照顾着皇帝,疲惫不少。
“那便安排妃位以上准许探亲,这些事全权交由你来操办,”皇后叹了一口气,“本宫还记得东宫有孕的那个叫吴良媛是吧,这次特例准许她的母家进宫探望吧。”
“是。”季淑离应下,主动上前为皇后按压穴位。
月满中秋夜未央,花灯照耀满堂光。
后宫里的娘娘们,凡是妃位以上的,都有与家人见上一面的机会。
虽然无法多留,可想念不如相见,只有见上一面,才好缓解内心思念之情。
东宫里只有季淑离和崔令仪的母亲有进宫的权利,但皇后特例准许了吴秋月的母亲进宫,因而东宫也热闹了一阵。
荣庆公主原本和淮阴侯身处福州,但前不久皇帝突然病倒,夫妇两人心有预感,急忙赶回了京都。
“公主快请进。”菊青一脸高兴,迎着荣庆公主进了葳蕤殿。
“娘。”季淑离忙站起身来,理了理裙摆,看向来人。
荣庆公主一进来便拉住季淑离的手,上下打量一番,眼中露出几分心疼,“阿离瘦了。”
“前些日子苦夏,吃不下东西才瘦的。”季淑离忙安抚道,拉着荣庆公主坐在身旁。
荣庆公主坐下后目光先是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这屋子虽然没有你在家中时的温馨舒适,但也宽敞大气,还算过得去。”
“这可是东宫,好多人挤破头都想住进来的地。”季淑离见荣庆公主有些嫌弃葳蕤殿,赶紧说好话来找补。
荣庆公主嗤之以鼻,嫌弃却无法改变事实,只得换了个话题,“太子待你可好?”
季淑离点头,端起茶壶为荣庆公主倒了一杯茶水,“殿下待我是好的。”
莲香端上来几盘荣庆公主爱吃的瓜果点心放在小桌前,站在一旁乖乖望着荣庆公主。
荣庆公主浅抿了口茶,“我听说有个良媛有身孕了。”
季淑离应了声“是”,继而看向荣庆公主,“娘觉得我该做什么?”
“娘希望你做你想做的事,只要有娘在一天,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你。”荣庆公主放下茶杯,信誓旦旦道。
季淑离明白荣庆公主这是在给自己撑腰,将头靠在荣庆公主肩膀上,“女儿懂您的良苦用心,只要有娘在,女儿什么也不惧。”
荣庆公主摸了摸季淑离的侧脸,“阿离你尚且年幼,有孕生子是一件大事,是要到鬼门关去走一趟的,娘让你偷偷用着零陵香,也是为你着想。”
季淑离嫁进东宫一年多,一直未有孕,原因是季淑离私底下偷偷用着零陵香避孕。
历朝女子十六便及笄了,这时候的女子就视为成年,可以谈婚论嫁。
而荣庆公主却并不这么认为。
即便季淑离已经十六嫁进东宫作为人妇,荣庆公主依旧觉得季淑离还是孩子。
孩子怎么能生孩子呢。
比起有孕来争夺男人的宠爱,不如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娘,我清楚的。”季淑离靠在荣庆公主肩上,只觉得心中安心不少。
“我当时怀上你的时候才二十五,当时觉得有孕太早,可我是真心期盼你的到来,你是我与你爹爱情的结晶,我辛苦生下你,娘是真的不希望你太早经历生育的苦。”荣庆公主手中攥着绢帕,内心对季淑离只有心疼与担忧。
季淑离眼眶含泪,“女儿都明白。”
荣庆公主捧着季淑离的小脸,用绢帕擦去季淑离眼角的泪珠,“老狐狸病倒了,对我们有利也不利,娘有所感,这次等老狐狸醒过来,怕是要拿我们开刀了。”
“女儿在避暑山庄过生辰时,皇上喝了女儿的茶便不对劲了。”季淑离想起避暑山庄的事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