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如此勇猛果敢地斩断本王的一条臂膀,就凭这点,你足以成为本王称职的对手,本王对你可是相当满意呢。”
严律轻蔑地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回击道:“若不是你们人多,我要的可不止区区一条臂膀那么简单!”
“严将军,本王跟你实话实说了吧。”耶律苍同情地看向严律,接着开口说道。
“你的命,值两座城池呢。你们皇帝可是答应了本王,只要本王杀了你,这两座城池就归本王的族人了。本王的族人以后也不会和历朝交战,只要每年交纳牛羊和马匹,便可换我们两国安宁。”
“可本王非常欣赏你,你若是愿意跟着本王,做本王的手下,本王还能饶你一命。”耶律苍冷笑着看向严律,悠悠开口。
严律紧紧地攥着那粗糙的马缰绳,手心里早已渗出一层薄汗,他的心如同被汹涌波涛拍打的礁石一般,起起伏伏难以平静。
想起往昔岁月,他不禁黯然神伤。
他与齐越扬也曾亲如兄弟,一同在上书房里埋头苦读,课间嬉笑打闹,那些美好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齐越扬已然贵为一国之君,而自己却接到了来自这位昔日挚友的夺命诏令。
自古至今,君命难违,君要臣死,臣岂有不死之理?
严律长叹一口气,缓缓地取下腰间的佩剑,然后轻盈地翻身下马。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爱驹飞翩的马脸,眼中满是不舍之情。
突然,只听得飞翩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它像是感受到了主人内心深处的痛苦与决绝,猛地挣脱了缰绳,发疯似的狂奔而去。
敌军见状,纷纷惊慌失措地让开道路,只见飞翩四蹄生风,转瞬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耶律苍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待飞翩离去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怎么样,严将军,事到如今,你可是考虑清楚了?只要你肯跟了本王,金钱、地位、美人儿应有尽有。”
严律闻言,怒目圆睁,他一把将长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锋利的剑身闪烁着寒光。
他双手紧紧握住剑柄,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眼神更是冰冷得犹如千年寒冰,“我严律一生光明磊落,忠肝义胆,绝不会做出背叛国家之事!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扞卫我的尊严和气节!”
说罢,他挺剑而立,威风凛凛,宛如一尊战神。
耶律苍面沉似水,显然已不想再多费唇舌,右臂猛地一挥,如同下达了死亡命令一般。
刹那间,围住严律的敌军们齐声怒吼:“杀杀杀!!!”
这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仿佛要冲破云霄。
伴随着喊杀声,敌军士兵们高举手中锋利的武器,如潮水般涌向严律。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兵器相互撞击时迸发出一道道耀眼的火花,令人眼花缭乱。
面对如此众多且凶狠的敌人,严律却毫无惧色,一股强大到前所未有的力量自他体内喷涌而出。
他身形敏捷地穿梭于敌阵之间,每一次出手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竟能以一己之力抗衡对面十几号身经百战的悍勇之士。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尽管严律勇猛异常,但长时间的激战还是让他身负重伤。
原本坚固的盔甲此时也变得破烂不堪,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划痕和裂口,淋漓的鲜血则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的伤口涌出,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襟。
严律且战且退,不知不觉间已被逼至悬崖边缘,再无退路可言。
另一边,耶律苍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狭长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只见他伸手抄起放在身旁的一张硬弓,又熟练地搭上一支羽箭,缓缓将弓弦拉满,箭头精准地瞄向正处于人群中央浴血奋战的严律。
只听“嗖——”的一声尖锐破空声响彻天际,那支离弦之箭犹如闪电般疾驰而去,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无法看清其轨迹。
眨眼间,箭矢便直直朝着严律的心脏部位射去。
严律察觉到危险逼近,想要侧身躲避,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整个人带飞了起来,随后他就像是一颗陨落的流星一般,径直坠入了那深不见底、一片漆黑的万丈悬崖之中。
“不!不要!”
伴随着这声惊恐万分的呼喊,整个寝宫都似乎为之一颤。
季淑离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猛然从床榻之上直直地坐了起来。
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悲伤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令她几乎无法喘息。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守候在一旁的桃夭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