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的脸颊,动作温柔至极,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飞翩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竟然突然滚落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严将军更是心如刀绞,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严律平日里对飞翩可是宠爱有加,人与马之间早已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如今,只有飞翩孤零零一匹马回到了营地,这无疑意味着它的主人严律已经遭遇不测,恐怕再也无法归来了。
想到此处,众人皆陷入了一片悲痛与沉默之中。
赵锵满脸内疚之色,如一阵疾风般快速跑开,文茂和李广见状,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啊——”
前方传来赵锵惊恐万分的惊叫声。
只见他像发了狂一般,紧握双拳,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向面前粗壮的树干。
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悔恨与自责,仿佛要将内心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看到赵锵如此痛苦不堪的模样,文茂的心中愈发难受起来,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
李广则迅速冲上前去,紧紧拉住赵锵不断挥舞的胳膊,焦急地劝慰道:“赵将军,请您冷静一些,千万不要冲动啊!”
此时的赵锵早已失去理智,他的眼眶通红得吓人,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终于,赵锵艰难地张开嘴巴,声音沙哑而颤抖地说道:“如果当初我没有轻易答应严律分头行动的提议,那么他现在一定还好好活着,这一切的过错都在于我!”
听到这话,文茂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满心愧疚地走上前去,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赵将军,此事真的不能怪您。当时我已身负重伤,如果您和严小将军两人一组,或许还有一丝希望能够突围成功。可偏偏严小将军心地善良,担心我的伤势,所以才执意让我跟随在您身边。”
李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色沉重地说道:“严小将军做事向来都是极有分寸之人啊,如果你们三个人一块儿走,那岂不是正好落入敌人的圈套,被他们一网打尽吗?如此一来,我们这边所遭受的损失将会更为惨重,我想严小将军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再说了,文茂你可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小许多,在严小将军的心中,怕是早就把你视作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了,又怎么忍心让你遭遇危险、出现意外之事呢?”
话音刚落,赵锵和文茂两人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宛如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紧接着,只见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他们的眼角缓缓滑落下来,滴落在脚下这片满是尘土与鲜血的土地之上。
李广见状,不禁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般田地,咱们与其在这里抱头痛哭,倒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地思考一番,究竟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方法和策略,才能严小将军报仇雪恨!”
听到这番话后,赵锵和文茂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目光交汇在一起。
此时此刻,他们三人的眼眶皆是通红一片,但眼神之中却闪烁着坚定而决绝的光芒。
随后,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毅然决然地转身朝着营帐所在的方向大步走去。
“将军,大事不好啦!飞翩它……它跑走了!”看守飞翩的马夫神色慌张、满脸焦急地一路狂奔进营帐,嘴里还不停地大声呼喊着。
正在商议军事的众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惊呼声,皆是一愣。
只见赵锵猛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惊愕之色,急切地问道:“什么?你说飞翩跑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文茂也霍然起身,怒目圆睁地瞪着马夫,厉声呵斥道:“好你个没用的东西!连匹马都看不住!那可是严小将军最心爱的坐骑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担待得起吗?”
马夫被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将……将军息怒啊!原本飞翩一直在马厩里安静地吃草呢,不知怎的,它突然就像发了疯似的,仰头长啸一声,然后撒开蹄子就往外冲。我们几个人想要拦住它,可根本就无济于事啊!”
说着,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
坐在上首的严将军却是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罢了罢了,莫要再责怪他了。飞翩与我家律儿的心性已然合二为一,此次律儿不幸遇难,想必这飞翩也是伤心欲绝,不愿独活于世了吧。”
说完,他不禁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