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一次,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林逸言词冰冷,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就像死神宣判罪徒一样。
言入耳畔,袁祥忍不住喷出一口唾沫,扭过头来,黢黑的手掌放在耳朵上,佯装听不清的样子,说道:“你说什么,老子没听清楚...”
“马上道歉。”
“道歉?”袁祥脸颊上灿烂一笑,就好像听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稚嫩的煞笔,居然在练车场跟他叫嚣,让他道歉,简直是天方夜谈。
他纵横练车场20年,从来没有一个学员敢这样跟他说话,今天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煞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多管闲事,等一下教练生气,大伙都跟着遭殃。”
“脑袋有病,哪个来考驾照的女生不被卡一下油,又不少一块肉,自己不懂,还瞎掺合。”
“在练车场,教练就是这里的王,得罪教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后排的学员,一个个瞳孔里迸发出埋怨的眼神,目光里尽是嘲讽、诋毁和不屑。
所有人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仿佛林逸在打破行业的规则,破坏生态的平衡。
“小兄弟,算了,忍一时风平浪尽,退一步海阔天空,别和他作对。”
年长的大哥陈远无奈的一声叹息,轻拍一下林逸的肩膀,劝慰说道。
言词间流露出敢怒不敢言,形成当今社会的怪象。
林逸凝神注视一眼陈远,脸颊上淡然一笑,可以看出陈远是一个心存正义的人,只不过被污浊的环境而同化,选择隐忍。
“道歉,否则...死。”
林逸瞳孔骤然一缩,就像看着病入膏肓的患者一样,睥睨一眼袁祥。
“我道你祖宗。”袁祥猛地一声大喝,一脚踹开车门,恶狠狠的说道:“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是谁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