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开过那儿。好久以前了吧……”
男人夹烟的手指蜷了下,黑眸定定等待下文。
可女孩最后只眨眨眼,转开话题:“你之前在国外哪里?”
梁风垂下手,眼眸也黯然。
“就在s市。我在那儿呆过八年。”
秋月意外:“这么久?”
男人将烟重新咬进嘴里,扯了把领子:“唔。”
车服领口被扯松,露出一小块结实的胸膛,挂着亮晶晶的汗。
男人的浓眉深目也被汗水浸得发亮,他就懒散散坐那儿,整个人却有种荷尔蒙爆棚的张力。
秋月移开眼:“你比赛后常驻欧洲了吧,有空就会回s市吗?”
她想,在一个地方呆过那么多年,又在那儿拍出过最出圈的场面,应该会对那里很有情怀吧。
没想到梁风只淡淡吐出口烟:“很少。”
“你呢?”他转而问她,“不也在国外呆了七八年,想回去看看么?”
秋月点头:“想。”
——想的不是那个地方,而是再也回不去的,明媚无忧的少女时代。
她又叹了口气:“现在也没时间休假。”
“眼下不就快有了么。”梁风顿住,指尖轻弹烟灰,“婚假。”
秋月后背一僵,缓慢转眸看他。
男人也在睇她,目光阴郁,语气却淡漠:“度蜜月去呗。”
秋月一时没作声。
抬手吸了口烟,她轻描淡写:“他应该不想去那边。”
梁风气音呵声:“那就换个地方。或者——”
他直勾勾看她:“换个男人。”
秋月拿烟的手抖了一下,烟灰簌簌而落。
“咳,咳——”被烟呛了一口,她连连咳嗽。
——却也掩盖了她无言以对的尴尬。
看着女孩泛出薄红的面颊,梁风唇边撩了下,起身迈开长腿。
“去给你拿水。”
秋月没应声。一直等到男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身后,她双肩才慢慢塌下来。
盯着地上的光斑出了会儿神,秋月的脑袋里一直回放男人刚才的话。
皱眉深深吸了口烟,她也站起来往室内走。
刚到玻璃门,就看到有个工作人员模样的男生正在里面打转。
看见秋月,他眼睛一亮:“哎您好,请问您认识梁先生吗?”
秋月:“认识。”
男生松了口气:“梁先生正在前厅呢,要不,您过去?”
秋月瞟了眼墙上的时间。
也是时候跟他打个招呼离开了。
将头盔放到桌上,她往小哥指引的方向走。
行至厅口,步伐猝然停住。
前厅空荡荡,那个长身而立的背影就格外醒目。
——确实是梁先生。
可她忘了,自己认识的,不止一个梁先生。
天气热,梁弈没穿西装外套,白衬衫外搭了件亚麻色马甲。
感应到背后的视线,他放下手机转过身来——
秋月立刻将右手背到身后。
指尖差点给烟头烫着。
关于烟,秋月很清楚地记得这么一件事:
和梁弈确认关系后第一次吃完晚餐,他主动送她回家。坐上等在路边的车后,男人的眉很深地拧了下,开口的语气却很淡:“你抽烟了。”
秋月的手立时僵住。
晚餐时她借口去洗手间,实际上是去天台兀自点了一根烟。
味道很清淡的女士香烟,只抽过两口便掐灭,还又站了一会儿等味道都消散,她才返回餐桌。
咬住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前排的司机突然开始连声道歉,说自己刚才犯困没忍住,只抽了半根提神。又说他绝对没有在车上抽,而且是等散过味才上车的。
梁弈没再说什么,拿起平板沉默地处理邮件。
车开到目的地后,司机照例为他们拉开车门。
梁弈也照例跟他道谢,随后温声:“明天你不用来了。财务稍后会联系你。”
……
后来每每想起这件事,秋月就再也没有在两人在一块儿时拿出过烟……
前厅窗前梁弈的视线在她身上停住——停的时间有点儿长。
而后他向她走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近,秋月指尖的灼热就愈明显。
直到她身后也响起脚步声。
指间的烟随即一空——
秋月转身,火红色车服映入眼帘。
梁风看了眼走过来的梁弈,又垂眸看刚拿到手的烟头,眉梢一挑:“为什么不敢让他知道?”
秋月怔了下,语塞。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