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笑了。
“梁风。”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
尽管他今夜并没有以这个名字出场。
众人都错认,可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梁风也笑了。
高大的身形压低,男人侵略性十足的荷尔蒙混合广藿香喷洒她颈侧。
“嘘——”
他在她耳边悄声:“我是我哥。”
秋月又嗤地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鼻尖忽然就有点酸。
垂眸看着地上两人的脚,她不敢抬头。
“你怎么会来?”
男人磁沉的嗓压在她脑顶:“想听官方的,还是私人的?”
秋月缓缓抬头,先替他答出一个选项:“乘光也邀请你了。”
梁风很慢地阖了下眼:“嗯。”
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私心,一道歌声忽而响起:
”all along it was a fever
(爱恋如同潮汐席卷神经)
a cold sweat hot-headed believer...”2
(将你我变成头脑发热的信徒)
秋月回头,看见周围男女已经牵手走向灯光靡靡的舞池。
居然还有舞会。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开到她面前。
”i threw my hands in te something
(我摊开双手,悬浮空中,以求爱的确据)
he said, if you dare come a little closer...”2
(他说,大胆一些吧,再靠近一点,)
秋月在缱绻深情的歌声中抬眸。
对上男人比歌声还要深切的眼。
他的手又往她身前探进半寸:“放心。”
“‘梁风’没有来。”
他自嘲般扯了下唇边。
“你不用躲着‘他’。”
“……”
说不出话来,秋月的喉咙泛起酸涩。
她沉默地伸过手。
很快被男人的掌牵住,裹挟。
炽热的,干燥的,严丝合缝的。
后腰也被强而有力的手握住,她跟着他移步,旋转,倾倒。
像提线木偶。
又心甘情愿地,沉溺在这样的旋律中。
”..sometove
(你举手投足都让我深陷)
makes me feel like i can't live without you
(我无法自拔,无你不欢)
it takes me all the way
(我彻底被打败)
i want you to stay...”2
(只想要你留下)
“抱歉……”
女孩的轻音宛如琉璃碎地,散落在舞池的嘈杂里。
可梁风还是听到了。
他很深地注视着她,满目温存,也难掩心伤——这一次,秋月确信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这句抱歉,是对谁说的?”他问她。
秋月唇瓣动了动:“没有来的……那个人。”
“那么,他不会跟你说‘没关系’。”
梁风说着,放开了女孩的手和腰。
秋月看着他慢慢摘掉鼻梁上的眼镜,挂在领口。
她没有动。
即便男人已经俯身而下——
“生日快乐,秋月。”
耳边传来私语,只有她能听到的:
“这是梁风想对你说的。”
第13章 “我的骨架上,应该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秋月呼吸一窒。
舞步已经停止, 她却感觉自己还在男人的臂弯中旋转,摇晃。
摇得她头脑晕涨,晃得她心神都荡漾。
最后一个音符落在空气里, 余音缭绕。
周围起舞的人群也都停下来。
沈总助穿过舞池走过来, 附在梁风耳边低语两句。
梁风潦草点头,又看秋月:“我先撤了。”
秋月神色一黯:“哦……”
男人与沈总助步伐匆匆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见。
秋月起伏整晚的心跳也慢慢平复下来。
随后一路下坠……
舞台边的乐队奏起新曲, 这首很多人耳熟能详的《卡农》也很适合华尔兹。
没了舞伴, 秋月也没再舞的心情。
然而她刚走出舞池, 搭讪的人就接二连三,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