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发抖, 语无伦次。
“可是,如果没有爱的话, 这一生太漫长了, 我——”
未出口的话全部被堵住——被另一张口。
梁风扣住女孩后脑, 压低头直接吻上去。
这样的初吻来势汹汹, 混合冰凉的雨意, 男人唇上的炙热和柔软愈发灼人。
秋月抖得更厉害了, 腿都要站不住。
四片唇厮磨片刻, 又或者更久,梁风放开女孩。
他的额头贴着她的,他们身上的雨水交融, 气息也是。
“什么都不用说。不用解释。”
当你看向我的第一眼,我的灵魂便向你俯首。
“欢迎入局,秋月。”梁风胳膊收紧, 抱住女孩, 也抱住他侥赢命运这场豪赌的凭证。
“我绝不会让你输。”
-
两人都喝了酒,谁也开不了车。
代驾的司机带了两条浴巾过来, 梁风把它们全裹在秋月身上。
她说她不想要回家,不想要回公寓。
男人说好。
他带着她走, 没说去哪儿,只让车开了很久。
开到夜色浓厚,开到月明星稀,最后停到一片空旷的平地上。
雨停了。
下车后秋月反应几秒才认出来:这是梁风的赛车场。
男人揽着她乘电梯上楼,指纹打开密码锁进房——看起来像一间不带床的起居室。
他从柜子里快速找出两件自己的衣服给秋月:“先凑活换上,别着凉。”
给她指明浴室在哪儿后,梁风带上门离开房间。
站到淋浴头下,秋月指尖拨开沐浴露的瓶盖,鼻子凑过去闻了闻。
脸颊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热,脑中的恍惚感也更甚——一切都太不真实。
一小时前,她还在名利场上被贺新婚之喜,现在却在梁风的房里。
穿着他的衣服。
浑身裹满他的气息和味道……
男人的长袖在秋月的胳膊上挽了三四折才露出手腕。他的短裤也变成她的八分裤。
走出浴室,梁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房了。他显然也刚洗过澡,新换的黑色坎肩紧身裹在宽肩阔背上——是她第一次来这里穿的那身。
他好像瘦了一点,或者说又精壮了一些,裸-露的两条臂膀看起来更加结实,上面攀附的条条青筋也更加突兀。
这样野性十足的身躯,从她身后揽抱上来时却很温柔。
“没找着吹风机,刚下单买了个。”梁风将干净毛巾盖到女孩头上,“一会儿送到。”
男人的大手隔着毛巾将发丝揉搓出丝丝沙沙。秋月的脸在下面又偷偷红了。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和沐浴露的一样。
和她身上的也一样……
她抬手接过毛巾自己擦起来:“不用了。擦干也一样。”
“以后也用得到。”梁风说。
秋月咬住下唇没说话。
以前从没觉得,“以后”这两个字,能让人如此暧昧地浮想联翩……
头发擦到七分干,男人牵着女孩的手下楼。
电梯直达秋月上次来过的p房,又和她上次来时完全不一样。
那些阅兵般罗列的顶级超跑通通不见,房间中央只停放了一辆车——吉量交给车队用来改装的maje。
maje周围是散落一地的改装工具。除此之外,p房里还有很多男人的私人物品和露营装备:折叠桌椅,笔电,水壶,扶手沙发等等。
靠墙处甚至还有吊床和音响。
秋月看明白了:“你在这里改装maje啊?”
梁风唇边翘了下:“唔。”
“不是说你们车队的人改吗?”
梁风气音呵:“我不就是车队的?”
他怎么舍得交给别人。
他将这辆车视为和她之间唯一的链接,每次改装时都带着沉重的仪式感:一人一车关在这间房里,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甚至一天一夜。
他享受这种封闭的独处,只有他,和她的车。
她创造的车在这里,她似乎也就在这里了……
转眸看向缩在自己衣服里的女孩,梁风眼睛有点涨。
他回身走向折叠桌,打起卡式炉:“我弄点姜汤。你先坐会儿。”
秋月“哦”了声,趿拉着拖鞋晃到maje车边。
改装已经完成七七八八。看来,这段时间他没少泡这儿。
拉开前排车门,秋月的视线停在挡风玻璃后。
后视镜下面挂着一个护身符,是之前拉力赛时,男人往怀里揣的那个。
他说,他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