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唐满楼,在这关乎生死的紧要关头,竟然如此绝情寡义,全然不顾往日的情分,这让她又气又恨,眼眶都气得泛红了,可当下自己的生死都悬在一线,也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气,在心里暗自祈求上苍保佑了,那眼中闪烁的泪花,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透着一股深深的委屈与不甘。
迎着唐满楼那满是期盼的目光,钱宗朝在心里暗暗叫苦,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来。
他心里清楚得很,宗门弟子虽说对于拍卖场而言,算得上是最受欢迎的顾客群体之一,毕竟他们大多出身不凡,财力雄厚,每次前来,那出手可都是极为阔绰的,能给拍卖场带来颇为可观的收益。
但与此同时,他们也着实是最容易惹出麻烦的主,就像一颗颗不定时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把好好的场面搅得一团糟。
这不,今天这场面,可真是让他头疼不已,心里别提多烦躁了。
而且,叶尘展现出来的实力明显不逊色于自己,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是有所依仗、底气十足,才敢这般毫不畏惧、行事强硬。
可西北拍卖场位于无忧城,唐家在这地界那可是有着不小的势力,堪称地头蛇一般的存在了。
要是任由唐满楼在这儿出了事,他没什么表态的话,日后他可怎么跟唐家交代?
这可让钱宗朝陷入了两难的艰难抉择之中,着实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那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心中如同乱麻一般,理不出个头绪来。
心里这般反复权衡着利弊,钱宗朝也明白,今天这事是躲不过去了,当下便硬着头皮,陪着笑脸,尽量用温和且带着商量口吻的语气对叶尘说道:“叶公子,您看能不能看在在下的薄面上,就放过这唐家的弟子一马?”只是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就叶尘刚刚那没有丝毫转圜余地的态度,自己这话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也只能姑且一试了,那忐忑不安的心情,就像怀揣着一只小兔子,不停地在胸腔里乱蹦乱跳。
叶尘却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神色依旧冷淡如初,那冰冷的眼神仿佛没有丝毫温度,语气更是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不行哟,之前我已然宽宏大量地放过他一次了,哪成想这家伙不知悔改,这次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如此张狂挑衅,哼,他这回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必死无疑,我这话可绝无半分商量的余地。”那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与霸气,任谁听了,都能清楚地知晓,他已然是铁了心要干掉唐满楼。
钱宗朝见状,心中暗叹一声,知道今天这事儿怕是没法善了了,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满楼,心中暗自埋怨,都怪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非要去招惹叶尘这个煞星,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惹祸精,要不是他,今天哪会陷入这般棘手的局面。
不过再仔细想想,就算没有唐满楼,就凭欧阳明那目中无人的性子,恐怕今天这场冲突也是避免不了的,想着这些,他的心情越发沉重了。
心里这样想着,钱宗朝咬了咬牙,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摆好架势,神色严肃地直面叶尘。
虽说心中对叶尘的实力颇为忌惮,深知对方绝非善茬,可此刻形势逼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毕竟哪怕明知不敌,也得做做样子,让唐家的人知道自己尽力了,也好给他们一个交代,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却又不得不强撑着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得罪了,叶公子,那看来咱们今天只好较量较量了。”钱宗朝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已然做好了与叶尘交手一场的准备,只是那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底气不足,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彰显着他此刻内心的挣扎与不安。
叶尘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深意,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淡淡的从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根本没把钱宗朝的挑战放在眼里。
旁边的徐静等人原本还忧心忡忡,担心叶尘不是钱宗朝的对手,那紧握的双手,紧蹙的眉头,都泄露了他们内心的紧张。
此刻看到叶尘这般从容淡定的模样,心里顿时就踏实了下来,悬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叶尘的信任。
“钱长老,咱们这场切磋,大可不必了。”钱宗朝听到这句话时,先是一愣,随后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