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留在身边,韩奇文不说,不代表不想。
连我都知道的道理,韩夜蕾怎么会想不到?
我偏了偏头,侧脸触碰到韩夜蕾有些微凉的额头,我伸手替她把一丝松脱下来的秀发别在耳后,柔声问道:“要不,你在家里陪一陪韩叔叔?”
说出这句话我心里也很矛盾,我当然是希望韩夜蕾能陪我一起去广州的,好不容易和她确定了关系,回来一趟也发生了许多事情,说句不好听或者说不自信的话,我没有任何信心能保证和她分开之后还能继续维持这段感情。
说实话到现在我都有些感觉不真实,她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只是一个普通平民,我不是王子,这种身份不相等的在一起必然会让低的一方感受到压力。
我现在就觉得肩膀上压力山大,无论是韩奇文对我的嘱咐还是韩夜蕾跟着我去广州后的潜在勉励,都是无形中给我的压力,不过这种压力并不是坏事,至少能让我加快从平民到与她平等地位的脚步。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国王,李叔叔曾说过,富二代之所以生下来就是富二代,也是因为在他的上辈有人打拼过。
我为什么不行?
李叔叔和韩奇文都是白手起家。
我不是富二代,但我想我能让我的儿子女儿成为富二代。
“不了,快过年了,到时候回来一样的,我也想去看看夜雨。”韩夜蕾微微摇了摇头说。
她的话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见她做了决定,加上的确只有两个多月时间过年,我便没有再劝说,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附和她的决定。
偌大得像广场一样的候车厅传来我们坐的那趟车次检票进站的声音,我轻轻拍了拍韩夜蕾的肩膀,站起来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她往检票口走去,那里已经排了一条长龙的队。
犹然记得上次也是从这里踏上去广州的高铁,也是那一次在高铁上遇见韩夜蕾坐在我的旁边,谁能想到时隔小半年时间又再一次站在这个位置,而这一次我却牵着韩夜蕾的手。
世事难料大抵如是。
靠窗的df两个座位,韩夜蕾坐里面我坐过道,在我们进来车厢时,已经先我们进来的乘客已经大部分找好了座位,有很多人的视线都聚集了过来,似是在惊叹韩夜蕾的美貌和身材。
这种场面似曾相识,此时心境早已不同。
随着列车开动,两旁的建筑物渐渐后退,由慢而快,最后只能看到一条条铁轨往前伸延,像是没有尽头。
三个半小时左右的旅程算不得多长,相比于那些动辄七八个十几个乃至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或者汽车,这三个多小时实在算不上什么。
下午五点多的高铁,晚上八点四十分左右到的广州南站,而后坐地铁到天河,再转公交车到了住所。
在路上我就给彬子发了消息,让他不用来接,在彬子的追问下我也告诉了他我和韩夜蕾一起来的,对此彬子自然是配合的答应不来,并且还说已经给我们找好了住的地方,就在同一个小区,只是不在一个单元楼而已。
带着韩夜蕾回来的时候,是彬子出来接的我,一个多月没见,这家伙看上去好像晒黑了一些,不过性格倒是依旧爱开玩笑,一看到我和韩夜蕾就拿那种暧昧的眼神打量我们,搞得韩夜蕾偷偷的在我腰间掐了一下。
这个小动作自然没有瞒过彬子的眼睛,顿时他眼里的局促和打趣就更浓了,我吃痛之下瞪了彬子一眼说:“收起你脑子里龌龊的思想,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哟哟,是吗?”彬子边带着我们往回走边夸张的反问我。
我抬脚欲踹,彬子立马闪身避开,吃味的说:“你丫是抱得美人归了,可怜哥们儿我还单着呢,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这个单给脱了。”
一向了解彬子的我皱了皱眉头,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对公司里哪位姐姐有兴趣?”
彬子以前的座右铭是绝不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用他来的话来说就是,女人如衣服,可穿可不穿。
当然,实际上他的做法并不如此,在我们面前这么说也只是装逼而已。
可刚才他居然破天荒的用那种语气说想要脱单,我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哪怕韩夜蕾在旁边也一样,他不应该会说出这种话才对。
除非,他真的对某个女孩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