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顾的话没错,也获得了其他人的赞同,可是危险来临的比想象中的要更早一点。
还没等到第二天的阳光降临,就有人按捺不知道心中的贪恋,“滴答滴答”的马蹄声吵醒了正在睡觉的叶倾顾。
她经历虽然丰富,可是这样的事却是第一次遇上,不过想起李良超所言,那些在铁路边纵马飞奔的马匪后,心里打了个突,赶紧爬了起来。
“扣扣……”
轻轻地敲门声想起,虽然这是和李大牛等人约定好的信号,可她没有掉以轻心,反而问道:“是谁呀?”
问话的时候,她的手里还攥着叶归给的迷药,如果对方不是李大牛等人,要强闯的话,她就会扔出这包迷药。
“是我……”
门外传来李良超小小的声音,叶倾顾立马松了口气,开门将人迎了进来,小声问道:“外面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马匪。”
李良超脸色难看,在整个行程当中,变数最大的就属马匪了。
这些匪徒在铁路延边肆虐,敢纵马追车,都是些不要命的悍匪,追火车这事儿一个不好就是马毁人亡。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疯狂,所以变数才是最大的,这对李大牛等人而言是一个挑战。
不仅要警惕一直躲藏在暗处的杀手,还有警惕劫匪。
所有人都知道此时情况严峻,每个人都非常严肃,小小的车厢一下就被几个大男人给挤满了,叶倾顾却没有任何不满。
马匪不亏是不要命的,窗外的马蹄声渐渐急促了起来,叶倾顾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哟吼,上!”
隐约间,她听到了外面有人这样说,随后又是一些她听不懂的声音,马蹄滴答滴答的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击自己的心脏一般。
此时马匪已经抛出了绳索,特制的机关死死地缠住火车车厢,车厢中有些人被吵醒,有的人还在一无所知的睡觉。
领头的马匪叫浪头,生于匪窝,长于匪窝,从小就是马匪,为人狠厉无比。
十年前杀了自家老大自己上位,从此成了这地界最大的马匪头子,纵马追车不过是最近几年才出的事情,铁路建成也才没几年。
为了稳定自家的军心,每次出动,都是浪头率先,他的绳子已经牢牢的抓住了火车车厢,随即鞭挞马匹,一边加速一边靠近火车。
当手中的绳索收回到一定程度后,浪头蹬掉了马镫,小心翼翼的站在奔驰的马匹背上,就像是林间的猴子一样,直接飞荡到过去。
“咻……”
当飞跃时,人的身体在空气中带出不小的声音,浪头眼疾手快,抓住了火车上的凸起把手。
在身体猛地晃悠了一下后,他彻底稳住了,然后对还在马匹上的手下挑了挑眉。
十个马匪立马行动起来,不过片刻的时间,就都登上了火车,只有远处有一个人停留在原地,他要负责收拾这些没人骑的马匹。
“阿雅给我去倒杯水!”
此时是夜间,列车长一直盯着铁道,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他叫同事阿雅给自己倒水。
一杯温热的水出现在左手边,已经习惯阿雅的伺候是,列车长很自然的接过了水杯,直到喝完之后,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
他记得阿雅是个活泼的女孩子,就算现在是夜晚,她依旧会像一只夜莺一样叽叽喳喳的。
列车长虽然不想承认,却还是承认了,自从阿雅来了,那叽叽喳喳的争吵声,给他带来了不少的乐趣。
所以当阿雅介意说话,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不过表面还是十分冷静,问道:“阿雅,乘客都睡觉了吗?”
没人回答,列车长的心顿时沉了下来,却不敢转过头去,就怕惊扰了对方,只是笑道“怎么你还在生我的气?怎么不说话?算了,不说就不说吧,你自己去休息吧,不用守着我了!”
实际就在列车长不远处,一个身着简朴的少女此时正被浪头用枪抵着头,即便在的威胁下,就是不说话。
浪头倒是觉得自己小瞧了这个女人了,不得已他还是自己出声了:“我知道你没那么无知,列车长,我来打个劫,拿钱走人的那种!”
听到身后传来了浪头的声音后,列车长已经绝望了,这几年他都在这条铁道上跑,自然不会不认识大名鼎鼎的马匪浪头。
“不要伤人性命,不然你知道这火车上可有不少有身份的人,我知道你没那么蠢,拿钱走人吧!”
这是列车长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只能尽量保住车上这些乘客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