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了想,这萧让日日来也是烦人,他如今不过是个闲职,让她见一眼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便扬了扬手算是恩准。
李德义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准备去告诉萧让这个好消息,可是这时候一个宫女匆匆来报。
“圣上不好了!萧太妃自尽了!”
李德义听闻这个消息浑身一僵,停住了脚步。
皇帝皱眉问:“怎么会自尽?”
宫女道:“是公主突然高热,因就医不及,昨晚过世了,今早宫人们进去送饭,就看到太妃自尽于悬梁之上。”
这个消息让皇帝沉默了一刻,没想到当年全是滔天的萧贵妃会自尽于冷宫,这要是太后知道定是要开心上几日。
皇帝笑道:“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后,然后找一卷席子把人丢出宫去,别沾染了晦气。”
“是。”
李德义此刻脚步沉如灌泥,他从前与萧太妃还是有些交情的,况且萧让最近给了他不少银子好处,就是为了让他进宫见萧太妃一面,可是如今萧太妃就这么死了,他该如何与萧让开口啊。
想到这里,李德义脚步沉重的走出了后花园,身后时不时传来皇帝的嬉笑声
隔日,左将军突然收到飞鸽传书,他正在欣赏自家宅院里刚建好的高山流水,这人工景观可是花费了他几千两银子,让上百名工匠耗时一个月才建成,其华丽程度不输皇帝的后花园。
他正得意,一只信鸽落在了假山之上。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信鸽了,以至于他看到的一瞬间还怔愣了一下,他回过神便让下人把鸽子抓过来,鸽子的爪子下面果然藏着一截信。
他打开之后,大惊失色。
忙叫了下人:“来人!更衣,我要进宫!”
左将军站在大殿之上,一同的还有许太傅兵书尚书和几位大臣。众人纷纷眉头紧锁,等着圣上指使。
皇帝想了半晌,问道:“这一只安稳的匈奴怎么突然间闹了起来?”
左将军瞪了兵部尚书一眼,拱手道:“许是守卫懈怠,才给了匈奴可乘之机。”
“那兵部就再派一千兵过去镇压。”皇帝理所当然道。
此时兵部尚书却一脸为难道:“圣上,如今太平盛世,已经一年没有征过兵了,如今军营之中许多士兵都已经解甲归田,现在派兵可能人数不足。”
皇帝皱眉:“那能有多少?”
兵书尚书伸出五只手指:“五百。”
“什么!”皇帝大怒:“我堂堂大雍,数十万兵力如今只能派出五百!”
兵部尚书道:“除了各将军镇守的兵力外,在上京城内的本只有五万,之前分出去一万去西边镇守,城中四万除了护城军一万,其余三万在兵部,本来是三万没错,但是谁叫户部短缺兵部粮草,士兵们吃不饱穿不暖,哪里有心思训练,为了减轻兵部负债,只能停了俸禄,让他们回去务农了。”
“混账!”皇帝气的直拍大腿,“户部尚书呢?兵部的粮草都让你独吞了?!”
户部尚书扭着胖乎乎的身子,小跑着上前来,跪下道:“圣上冤枉啊,户部的银子就那么些,这些年来工部要了好些银子建宫殿,雅苑,文书上面都是圣上的亲批,臣不敢不应啊,只能在兵部那里省下些,臣想着这太平盛世,兵部的粮草用不得那么多,所以才”
皇帝一听,气的脑袋嗡嗡直响,好啊,这些人一个推一个,个个都是为了大雍好,都没有责任,难不成要怪在他的头上!
但是他看着这些人的眼神,那眼神里分明是在说,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旨意来的,一时之间骂人的话憋在喉咙中突然间说不出来了。
他强压下怒火,叹气道:“那如今你们可有什么好办法?”
许太傅道:“圣上那西边不是还有一只军队吗?听左将军说这支军队训练有素,一万人能全部出动。”
皇帝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那支军,沉吟道:“是谢玄当年留下那支”
“可是”皇帝还有些不放心,但是许太傅道:“圣上大可放心,这只军一直以来都被毒药所控制,没有朝廷定是发放解药,他们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比护城军还要听话。”
皇帝点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把西边那支军分成五只队伍,分别去五个地方镇压匈奴。”
“但是西边那里谁去镇守?”皇帝问道。
许太傅道:“臣记得萧家还有一只军。”
皇帝道:“既然如此,就让萧让今日就带人去西边,他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