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依旧显得矜持。
程胭没有读心术,如何能知晓他的想法?
只是在越洹看过来的时候,冲着他点了点头, 至于话,那是一句都没说的。
越洹:“……”
这到底是听懂了, 还是没有听懂?
“我也不知能办成什么模样, 若是没有办好,岂不是会给娘添麻烦?”程胭原本只是有这样的担心, 不过这心思隐秘,没有什么人知晓。
这会儿越洹问了起来。
她当然没忍住。
越洹像是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可又像是没听明白。
程胭说了那么多, 担心的人一直都是母亲, 对于她自己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心。
他越听越觉得有些奇怪。
可具体奇怪在何处,又说不上来。
“你担心这个?”
“我还担心,会被旁人取笑。”程胭在越洹的面前, 早已经没多少秘密可言, 她的成长环境也根本瞒不过去。
她担心旁人会因为她的缘故,而对颜氏颇有微词。
甚至在背后嘲讽。
这对程胭而言, 是难以接受的一件事。
越洹听得清楚明白,按照常理而言,程胭这般尊敬母亲, 于越洹而言是很值得欣慰的一件事。
但他越听, 就越觉得心里头不得劲。
怎么在程胭的心目当中。
母亲这般的重要?
“她们可不敢随意嘲笑。”越洹说这话并非凭空妄言, 按照颜氏在京中女眷的地位, 还真没人敢随意的嘲笑程胭。
背过人去又有谁知晓?
“你便是真的办砸了又能如何?”越洹没什么在乎的, 当然他知晓程胭不至于真的搞砸。
只不过是让她宽心一些罢了。
“嗯。”程胭听出越洹这话是安慰她,虽没有说的很体贴, 但于她而言也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夫君方才和我说了许多,我也已经记住了大概。”程胭冲着越洹笑,依旧是浅浅的笑容。
但越洹的反应却每次都不一样。
这一次更是多看一眼都不曾。
他的奇怪举动没有引起程胭的注意,程胭只是一个劲的在犯愁。
二人也不过说了些家常话,越洹却觉得袖子里的小盒子有千斤重。
他明明想将这些东西送出去,却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藏在袖子里让他坐立不安。
而越洹今日已经非常的反常,若他再闹出什么动静来…
连他自己都要过不去那一关。
思及此,越洹也没有为难自己,反而牵起程胭的手淡淡道:“很晚了,去歇息吧。”
遇事不决,他头一回没有想着要解决,而是要逃避。
程胭也有些头疼,自然顺坡而下。
她去净室洗漱时,越洹才从袖子里拿出那个小盒子。
是他今日在铺子里精心挑选的。
越洹从前经常会给母亲和妹妹们买上礼物,逢年过节和生辰的时候都不会落下。
母亲和妹妹们的礼物很好选。
颜氏身份如此,能配得上她的首饰其实并不多。
妹妹们的礼物更是好说,只要是一模一样的,就不会打起来。
唯有程胭不同。
这是越洹头一回给一个姑娘选礼物,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妻子,原本就是不一样的。
他心中没由来的有了一些忐忑。
面对程胭的时候,越洹根本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从容不迫。
他心中有了许多从前没有的想法,他看着手中的簪子,很是犯愁。
只是没等他思索太久,程胭就走了出来。
越洹早早的注意到了里头的动静,眼疾手快的将手中的小盒子藏好。
“夫君,我好了。”
程胭软乎乎的声音响起。
越洹随意的应了一声。
逃也似得去了净室。
只是面上依旧端庄,让人看不出任何的问题来。
程胭不明所以,只是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越洹出来的很快,他出来时程胭正披着衣坐在床上,原本并没有什么,却因为越洹的到来而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那动作很轻微,但程胭心里还是有些无奈。
她到底,还是不习惯的。
好在越洹的心思不在这个上头,根本就没有察觉。
他依旧满腹心思的想着要怎么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盒子递过去。
这一想就想到了许久。
只是越洹到底不舍得折磨自己,在思索了许多法子之后,还是选择了最简单明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