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已经午时了,秦小姐,你睡了两天了。”
“两天?”秦词震惊,她这一觉睡了有这么久么?
翠珠小心扶着她靠在床头:“是啊,秦小姐你染上了风寒,又受了伤,恰巧月事也来了……”
“对了,我热了粥,我端来给你。”
翠珠想起自己熬的粥,立马起身往外走,很快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回来了。
秦词早就饿急了,看到那粥,简直两眼放光,端着碗就往嘴里灌。
这粥加了肉沫还有姜丝,一碗下去,肚子暖烘烘的,刚刚那股难受劲顿时没了,秦词总算有种活过来的感觉了。
看她喝完了,翠珠又添了第二碗,这次秦词喝的没那么急了。
她搅着碗里的粥,突然想起一件事。
“黎浔呢?”
翠珠意味深长的朝她笑了笑:“你说公子啊?他和李郡尉去城郊的兵营了,这两日都没回来。”
“哦……”
秦词没读懂她那奇怪的眼神,只默默往嘴里塞了口粥,心想:这么忙啊……
“秦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
等秦词喝完粥,翠珠不知从哪拎着一件白色的斗篷回来了,她递到秦词面前,笑嘻嘻的开口道:
“这件斗篷是公子说给你用的,放心,新买的。”
秦词:“……”
这样算下来,她好像拿了黎浔三件斗篷了……
“那就走走吧。”睡了两天了,这腰酸背痛的。
翠珠扶着她下床,秦词发现她这脚似乎没那么痛了。
翠珠说她这两日都拿药替她擦过,还揉了好一会。
说完,还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包袱,神神秘秘的塞到秦词手上。
秦词打开一道小缝看,脸顿时涨得通红。
翠珠朝她眨眨眼:“都是我和翠心新缝的,干净的。”
“谢谢了。”
秦词收好小包袱,看着哼着小曲替她晒符纸的翠珠,思来想去,从自己包袱拿出一沓钱。
秦词走到翠珠面前,将钱塞给她,十分认真的开口:
“我手上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些钱了,这两日多亏你和翠心的帮忙了。”
翠珠忙摆手:“这可使不得,我们做这些都是得了我家公子指令的,若是秦小姐要谢,谢我们公子就好了。”
虽是如此,秦词还是塞了一些碎银给她。
将碎银收进袖袋,翠珠笑容愈发真挚,甚至替秦词亲手系上披风。
脚上的伤没有大碍,秦词便拒绝了翠珠想要搀扶的意图。
外头日头正盛,秦词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都舒畅了。
两人一路来到府里的院子,隔着大老远,秦词就听到那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她看着翠珠,问到:
“我们要不要避一下?”
她怕那边是黎浔的客人。
翠珠摇摇头:“不用,那边都是两日前你和公子救回来的道长们,他们现在应该在谈事。”
“哦。”看来那些道士已经醒过来了,想必身上的鬼气也拔除干净了。
秦词在外头转了一两圈,便回房间了。
王武知道她醒来了,特地过来看。
王武看着脸色苍白,手上绑着带子的秦词,脸上很是心疼:
“师妹,你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
秦词:“……”
她也想问为什么。
王武忍不住又啰嗦的叮嘱了他她几句,等秦词表情逐渐麻木后,王武总算换了话题:“师妹,我打算再在这多留几日,那赵国人弄出骨桥这等恶毒的东西,我定不能坐视不管。”
所以他和十几名道士约定留下来处理骨桥这一事。
“你受了伤,不如先回道观养伤吧?”
这才来了几天,秦词就负伤好几回了。
“我也留下吧,我只是左手受了伤,我右手还能拿剑,还能提笔画符。”
秦词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骨桥一事的确恶毒,但……她还是想捞点功德。
“这……行吧。”王武无奈,但也左右不了她的想法。
“对了师妹,你是想留在这还是和我一同去外头客栈住?”
王武也不好意思一直住在黎浔的宅子。
“去外头的客栈住吧。”
秦词自然也不好意思,便同意了。
她就一只手断了,其他的也不碍事,小心一些就行,对了,等会得去钱庄一趟,多取些前来,顺带还得将这几日的银钱付一下。
下午,秦词一个人出去了。
路上她听到行人说起卞府一事。
卞府被火烧成了渣,旁人都说是因为卞府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