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享受着这份亲手造成的伤害,从而附赠的依赖。
面对面抱着顾南起身时,顾西洲的手探到自己腰间,拉上拉链。
回到卧室将人放到床上,这才有空拨开缠在顾南身上几小时的毛毯,露出“内瓤”。
红的、紫的、青的,大大小小的块状痕迹陈列于胜似白瓷的肌肤。
眸色再暗,闭眼强行剥离画面足足好几分钟。
顾西洲轻点床头触控板,接着水流声从浴室传出。
等到浴缸水放满,他打横将顾南抱进去。
现在的顾南就是一个根据趣点反应的泥人儿,眉眼紧闭,鼻息孱弱。
胸膛倒是稳定起伏,就是偶尔会在尚未褪却的余韵里梦颤一瞬。
顾西洲捏他脸,半点反应都没有。
但要是抬起腿弯手指探洗,顾南会条件反射地紧缩。
一个澡洗得极具考验意志力。
也就三分钟吧?顾西洲脱了衣衫进去。
浴缸热水哗啦啦溢出大半,这次是他将地面全部打湿。
又到天快亮了,他才抱着吹干了头发的顾南从浴室出来,放到枕头上盖好被子。
马不停蹄地下楼,先把客厅亮了个通宵的落地灯拧灭。
阿姨们早早起来做糕点,揉揉眼睛惊恐道,“顾先生,您在打扫卫生?”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白点斑斑的毛衣外套踢进茶几下方,顾西洲淡声解释:“我在这儿睡了一夜,你们忙去吧。”
“噢噢,好的好的。”两个阿姨忙不迭走了。
外套、内裤、袜子都不能要了,顾西洲将这些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进电梯上到三楼,在天都还没亮透的周六掏出手机,秉着万恶的资本主义的老板嘴脸给容朗发了条语音。
——今明两天所有事情往后推,晚上出发去美国。
推门回到房间,掀开被子强行挤上大床的唯一枕头,抱着顾南沉沉睡去。
太阳从东升起又从西边落下,一轮新月冉冉挂天。
顾南幽幽转醒。
浑身酸意翻涌得厉害,脑子也像蒙了层浆糊。
反应迟钝地想舒展身体,却箍着不能动。
翕张着睁眼一看,顾西洲近在眼前。
那双总是冷峭逼人的双眸静静阖着,下巴抵在被子边缘,不难从悠长清浅地呼吸频率中听出,他睡得很熟。
脸再英俊有什么用?
还不是衣冠楚楚的禽兽?
北京一次不够,第二次竟然敢在檀山......
在沙发上乱.伦......
千言万语无法吐露的羞耻化作滔天恨意,顾南深呼吸一下,用力一把将顾西洲推开。
恨不得床边就是悬崖,摔死他!
不出意外,顾西洲醒了。
但出乎意外的是,他望来的目光带着稍许不解和疑惑,神情是罕见的空白。
顾南感觉自己用尽了全部恨意,然而顾西洲只是无意识地蹙着眉,手掌重新揽上腰间,低沉滚了句,“南瓜?”
这两个字,饶是滔天的恨意也被浇灭,顾不得浑身疼痛,顾南倏地爬起来,“你说什么?”
常年处在尔虞我诈的环境,身心俱疲,再加上“辛苦”了一整夜,顾西洲并没有醒来。
顾南想把他摇醒问清楚,最终忍住了。
想了半天找不到字眼症结,厌恶到将枕头全部让出来,偷偷摸摸下了床。
浴室里,顾南看着镜中自己。
发丝凌乱眼尾赤红,左耳垂肿着。
低头解开睡袍带子,全身都是暧昧的痕迹,再转身扭头望向镜子,就连背上亦有微红的指印!
摔死不够,要把顾西洲杀了才够。
静默地崩溃了一阵儿,他系好睡袍。
歇斯底里用过了,威胁逼迫用过了,哭过闹过了。
这些对顾西洲一点作用都没有。
然而现在有件事比这些更重要,他回想到方才顾西洲无意识说的那两个字。
怪异无比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尖,波浪滑梯、猪银行,再添一个南瓜。
为什么顾屹为不记得,而顾西洲却比当事人还要了如指掌。
如果说之前种种顾南觉得是顾西洲调查、或从顾屹为口中得知,如今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南瓜让他不得不生疑。
停驻于镜前,他陷入沉思,镜中人也陷入沉思。
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前,怎么找也找不到捅破的剪刀。
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中,顾南将近日以来发生的所有事回想了遍,没发现浴室门边,静站着早已苏醒的顾西洲。
良久之后,顾西洲冷冰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