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人越小气,越上流的社会越下流,你懂个槌子。”
小弟们都不敢开口了。
前方公务车拐进海边大道,这条路新建还没多少车走。
金杯车上,老大扔了咬得稀烂的烟头,指挥道:“给老子撞上去!”
得令的司机猛踩一脚油门,轰然提速朝黑色商务车尾部重重一撞,撞击的那刻,紧急刹停的商务车轮胎锵起地面一阵灰尘,青烟随之四起。
嘭地拉开车门下车,大佬啐了浓痰,“都给老子动作麻利点。”
几名小弟蒙上面罩,一哄而上。
商务车内三人全部昏迷,他们只带走了顾西洲,容朗和司机留在车内。
接着金杯朝朝某偏远小镇驶去,目的地是月黑风高杀人夜——经典的废弃工厂。
被绑上椅子时,顾西洲睁开了眼睛。
他西装和衬衣领口染着鲜血,是头颅被撞击所致。
刀疤男一瞅,高兴得嘞,“身体素质不错啊,这么快就醒了。”
省去把人弄醒的功夫,速战速决。
“去,把保险箱抬过来。”他指挥小弟。
很快,三个小弟将保险箱从角落抬过来。
环视完四周环境,确认腕表还在,顾西洲面无表情地直奔主题:“把你主子叫来。”
这群人可不伺候,十几年过去还升级了武器版本。
刀疤男晃晃悠悠掏出土制手枪,抵上顾西洲眉心,“在这里,我就是主子。”
“对方给了你多少钱。”顾西洲无动于衷地问。
“咋的,你也要买凶杀人啊。”
“可以,想必你知道我是谁。”顾西洲尽量拖延时间,把话讲得很白,“我只有一个要求,把你主子叫来。”
这群亡命徒视约定为狗屎,谁给的钱多谁就是主子。
什么是墙头草?那他妈是为金钱弯的腰!
几名小弟跃跃欲试,睿智小弟更是大胆开口:“你能给多少?”
顾西洲已经不耐烦了。
然而刀疤男二话不说,枪口唰地下移,对准他的肩膀嘭地一枪。
肩膀同时炸开一道血花的同时,顾西洲闷哼了声。
背后,他轻轻拨弄了两下腕表指针,示意暂时不要妄动。
“是条汉子,硬生生挨一枪还能面不改色啊?”刀疤男就喜欢狠人,这下倒是来了兴趣,“你想干什么?打算出多少?”
“放了我,想要多少钱随便提。”顾西洲按照人之常情的方式提要求。
“那可不行啊,你都看过咱们的脸了。”刀疤男说,“就是一分钱不拿也不能放你走啊。”
“这么说对方务必要我死了。”
“当然。”
垂眼思索几秒,顾西洲冷冷道:“临死前,我要知道谁要杀我。”
怎样都不亏还可以两头吃,刀疤男一口答应,“好说,准备给多少钱?”
环视过废弃工厂内众人兴奋又刻意压制的嘴脸,顾西洲神色倨傲:“买你们祖上十八代的命,对我来说都不会少个零。”不过细看的话,他的鬓角已经染了细汗。
用钱吊住,鱼儿会死死咬钩。
“嘿,都这时候了你他娘还真有种,不怕再挨一枪?”刀疤男拨通对方电话,一边问,“打算出多少?”
“你开价,别废话。”
“五千万?”老大试探。
顾西洲继续装:“就这?”
嘿,他娘的喊少了。
电话响了两声,对方疑惑开口:“死了?”
“我的新金主说花五千万买你信息。”刀疤男已然改口,“你说我讲不讲啊?”
“别玩花样!”对方呵斥道,“你以为他真的会给你打钱?”
想想也是,刀疤男抬头看顾西洲:“先表示表示?”
顾西洲干脆利落:“电话。”
小弟掏出自己手机,顾西洲说了一串号码,接通后更利落地说:“我是顾西洲。”
对方恭恭敬敬:“顾总晚上好。”
“现在转五千万到帐号上。”顾西洲朝小弟示意,小弟没懂,刀疤男一把将其推开,报出境外账户。
两分钟后,钱到账了。
刀疤男喜笑颜开,“精彩,真他娘的精彩,你比那些妖艳贱货爽快。”
顾西洲说:“谁买我的命,说名字。”
“我们这行的规距就是英雄不问出路。”
“你就不怕对方不付款?”顾西洲拧着眉,“没派人跟着?”
“兄弟你还真聪明!”刀疤男还惊喜呢,“实不相瞒我的小弟这几天一直跟着他呢。”
“不过你这么爽快,又要死了,我不怕告诉你,想要你命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