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回望后挡风玻璃,后方背景已经模糊不已。
但仍能看清楚顾西洲上前一步,顾屹为正开口说什么。
顾南有点后悔逃跑了, 顾屹为和顾西洲会不会打起来?
可机场规定了出口和进口,在这条道路上只能前进不能掉头, 就像顾西洲和顾屹为之间他只能选一个。
欧陆消失在机场出口尽头,顾屹为扭回脸, 全然没了刚刚的温和,双手插兜慢慢说:“你过分了。”
顾西洲神色自若:“你指什么?”
下一秒,顾屹为毫不客气抓住顾西洲的西装领口:“回来后我了解到许多事,你把顾南当什么?”
“你以为他是你的私人物品吗?”
顾西洲攥住顾屹为的手腕,指尖用力,“他已经是我的了。”
“我不在乎。”顾屹为冷笑一声。
顾西洲:“你在不在乎不重要。”
顾屹为反问:“你以为顾南在乎吗?”
说完,顾屹为陡然松手,拉开车门回望而来,“你以为逼他做选择是正确的吗?”
他言辞笃定又自信,“小时侯你确实跟他相处了两年,但别忘了后面那十几年是谁,比起了解你不如我。”
“我不知道这几天你对他做了什么,但他对你的惧怕显而易见,还有,你难道看不出他应对你很勉强吗。”
顾西洲紧跟着两步扣住车门,“你很了解他,那他怎么不坐你车?”
“只是同乘一段路而已。”顾屹为云淡风轻反问,“就算没坐我的车,他也没有选你吧?”
“逞嘴上功夫有什么用。”顾西洲讥讽道,“回檀山你大可以问问他选谁。”
顾屹为嘭地关上车门,脸色不虞地吩咐:“回檀山。”
顾西洲同样也上了车,吩咐说回檀山。
这边,顾南回到副楼。
家里阿姨迎上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小南......”
换鞋时顾南才明白,态度转变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才是gk实际控股人。
“阿姨,你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我吧。”顾南诚恳地说,“我会把股份还给哥哥的。”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阿姨面露难色,奇道,“顾屹为先生真的没死吗?刚刚我们看到新闻都吓到了。”
“还有前段时间海南那些事,我们想都不敢想。”另一个阿姨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再加上顾屹为先生突然活了,他和顾总长得一模一样,突然没死,我们......”
是的,顾屹为“复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太离奇了。
顾南感觉不到,因为外界的“风”永远吹不到他身上。
“之前是因为特殊原因才隐瞒活着的消息。”他解释说,“现在事情解决就不会再那样了。”
话音落,顾屹为和顾西洲同时进门,一字不落地将后半段全部听进耳朵。
顾南浑然不觉,继续说:“他才做完手术不到半年,拜托你们也好好照顾他。”
两个阿姨忙声应和,很快脸色又变得微妙起来。
顾南猛地回头,看见玄关处站着弯着嘴角的顾屹为和冷漠的顾西洲。
阿姨们着急忙慌打招呼:“顾总好......顾先生好。”
顾屹为从来都是为人亲和,踱步过来笑着调侃,“晚餐有准备我的吗?”
“准备准备了!现在就可以开饭!”阿姨赶紧报了几个菜名:又问:“顾先生还想吃什么吗?我们马上就能做好的。”
“小南还想吃什么?”顾屹为不提自己,细致地问顾南。
顾南说:“这些就很好了。”
说完去看顾西洲,问他,“哥哥你想吃什么吗。”
“随便。”顾西洲带着厌烦,扭脸对司机说,“把行李箱放到三楼衣帽间。”
两名司机提着两个行李箱匆匆而过。
紧接着顾西洲松松领带也进入电梯,在关门的最后时刻昂昂下巴,望着顾南问:“你不上来换衣服?”
同居了吗?
顾屹为的笑容僵在脸上。
阿姨们察觉气氛不对赶紧进了厨房。
顾南默了默:“哥你先吃吧,我也上去换个衣服。”
顾屹为拉住他手,过了几秒又松开笑着说:“去吧,我等你一起吃饭。”
上了楼,顾南先洗了手才去衣帽间,顾西洲换已经换好了居家服,在等他。
顾南明白,顾西洲故意让顾屹为知道他跟顾西洲的关系如何亲密。
共用衣帽间,同睡一张床。
不过这没什么,就算顾西洲在巴哈马干得那些疯事顾南很讨厌,但他也会遵守承诺在饭后跟顾屹为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