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自信。”
这场对话理所当然不欢而散。
顾西洲摔门下楼,顾屹为拦住去路:“你还要去逼他?”
顾西洲冰冷一笑:“顾屹为,你是不是加州时间过惯了?现在是国内的夜间休息时间。”
“不是逼他,是到点我们该休息了,你能明白?”顾西洲毫不客气地错开肩头,“想不想知道今年生日他送了我什么?”
顾屹为掉头就走。
望着走廊渐渐远去的背影,顾西洲慢声说:“枕头,送的是他床上的枕头。”
顾屹为嘭地一声关上房门。
之后顾西洲去了副楼,在三楼卧室门口站了很久,从前是拧动把手径直进去,现在连门都不敢敲,最终掉头去了一楼客房。
主卧里,顾南刚洗完澡出来。
这段时间他日夜颠倒,现在到了应该睡觉的时间点根本睡不着。
前几天是恐惧夜晚的来临,现在是恐惧白日的来临。
那样又会见到顾西洲和顾屹为,他们又会因为自己起争执。
顾南脑子乱糟糟的,尝试想了很多解决办法,最后还是打算按照原计划进行,先跟顾屹为说清楚,顾西洲应该会好起来吧?
胡思乱想到天际泛白才沉沉睡去,睡得也不安稳,梦里顾西洲又把他关了起来,这次不是度假屋也不是檀山,而是一个极窄的笼子。
在笼子里顾南伸不开腿也张不开手,只能缩成一个球状。
顾西洲冷眉冷眼地站在笼子外面:“为什么跟顾屹为说话?为什么要看顾屹为?”
极度压缩的空间里,顾南反复求了很多次哥哥不要关我,而顾西洲不准他哭也不准他闹,不然就再涂药。
极度恐惧中,顾南大叫着惊醒。
睁眼发现顾西洲并不在房间,这才喘着粗气重新缩回被子里。
躺得久了又觉得头疼,冲了个澡稍微好些。
肚子饿得呱呱叫,昨晚并没吃晚饭。
所以只好心惊胆战地下楼,不敢坐电梯怕顾西洲在客厅等他选择走楼梯。
客厅确实有人在等,是顾屹为。
顾屹为孤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背影轮廓比假死前清减了很多,不过端坐得端正笔直,只是双眼微微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顾南故意弄出动静,这时顾屹为动了动,回过头来看着他微笑说:“小南醒了。”
“哥,找我有事吗。”顾南慢吞吞走过去,“抱歉我睡到现在。”
“为什么道歉小南,这是你的家睡多久都可以。”顾屹为眼神温柔,“阿姨做了你喜欢吃的菜,现在要去吃一点吗。”
从前顾南都是陪顾西洲吃饭,现在换成顾屹为陪他吃饭。
餐桌上,顾南一直抱着碗不怎么抬头,顾屹为有序地给他夹菜,也陪着吃了点。
吃得差不多,顾南放下筷子:“哥,昨天你跟哥哥聊了什么。”
顾屹为笑了下:“很想知道吗。”
“不是很想。”顾南望着他,定定心神后,说,“我跟哥哥在一起了。”
“我知道。”
“哥,我有话对你说。”
“好啊。”顾屹为站起身,“咱们去后花园散散步?上午过去了趟发现好久都没打理了。”
顾南擦擦嘴巴也站起来。
顾屹为上前两步,他立刻避嫌般地往后退。
不过就算低着头也能感觉到顾屹为温和的目光,而且腮边骤然被轻抚了下。
面前,顾屹为轻声说:“今天脸色更差了,请医生来看一下吧。”
“没事,我不难受。”顾南摇摇头。
“还是那么抗拒医生啊?”顾屹为轻松地绕开话题,“那上去加件外套吧,后花园可不恒温哦。”
再下楼时顾南加了件毛衣外套,一个晃神,顾屹为已经熟稔地给他扣好了领口的扣子。
接着两人肩并肩出了门,闻着空气中泛着淡淡的湿意,踏上青绿草坪。
一路无言到了楠木林,顾屹为开口说:“抱歉,从前骗了你。”
知道指得是冒认顾西洲的事,顾南双手揣在兜里,“没事的。”
“西洲很在意。”顾屹为看向远方:“很生气。”
“我会劝他的。”顾南点点头,而后不确定地说,“哥哥其实脾气很好的......”
顾屹为嘴角勾出苦涩地笑:“是吗?”
“无论曾经是谁,你们都是我哥哥。”顾南表情认真,“都是我最爱的亲人。”
“这样啊。”顾屹为笑着逗他,“不能当爱人吗?”
游乐园已经远远抛诸脑后,一切纠葛都从那里而起。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