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傻。”阮惊鸿接住柳絮的身子，坐在了地上，颤抖着手想要去碰触对方。

“惊鸿，你愿意留在这里，陪着我么？”柳絮可以感觉到，她自己身体里面的力量再消失，要不了多久，她就真的死的彻底了。

满眼期盼，双手拉住阮惊鸿的衣袖，只求一句，陪伴的话语，一句承诺。

“嗯，我阮惊鸿生生世世陪着柳絮。”阮惊鸿立誓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连攸宁想要阻拦，都没有阻拦住。鲛人一族的誓言，跟其他族类不太一样。一旦立誓就没有更改的机会了，这柳絮已经没有了生生世世，阮惊鸿这个生生世世的陪伴，岂不是要一同去死。

“阮惊鸿，你真是疯了，鲛人一族你不管了，蓝游你不管了，你身上不只是只有一个柳絮。”攸宁气得不轻，看着那个已经心满意足马上就要消散的柳絮，恨不得刚才出手重点直接让她魂飞魄散，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攸宁，我不是你，可以放弃那么多，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放弃的了。鲛人一族，我早就已经脱离族籍。至于蓝游，那也是他的命。天命不可抗，就算你有二十四柄刀，也不可能与天抗衡，最后还不是落得一样的结果。”

阮惊鸿的话，像利剑一般，刀刀凌迟着攸宁的心口。痛彻心扉，攸宁说不出一句话来，阮惊鸿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攸宁觉得她就算有二十四柄刀，也是没用的。

什么逆天改命，不过是一场笑话。呵呵，她攸宁也是一个笑话。

“‘空’留给你们，算是我最后的歉意。”攸宁没有收走‘空’，将‘空’留了下来。

“‘空’的力量非同小可，只要你愿意付出你的魂魄，按照你跟柳絮前后跟‘空’建立的联系，我可以让‘空’从新建立空间，你跟柳絮可以在那个只有你们两个人的空间里面，生活。但是，那空间维持的能量来源你跟柳絮的神魂之力，所以，等你们神魂之力消耗干净之后，就完完全全消失天地之间，再无轮回机会。”

很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攸宁从来没有觉得，有一天这样的话，会让她说的如此艰涩。

“我跟你换，我知道你的目的。我用我的神魂跟你换柳絮转世的机会。”阮惊鸿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从地上站了起来，怀里掏出来一个瓶子，将柳絮残留的魂魄星点收集了起来。

“没有机会了。”攸宁看着那个瓶子，知道阮惊鸿身上有许多好东西。

“为什么，你的刀里，我就不信没有可以做到的。”阮惊鸿没有想到会被拒接，攸宁的二十四柄刀中，有一柄名为‘轮回’的刀。

“‘轮回’已经给了别人。”不是她不想帮助阮惊鸿，而是‘轮回’已经给了别人，她手中再无‘轮回’，心有余而力不足。

“真的没有办法了么。”阮惊鸿颓然退后一步，难道柳絮就真的要消失了。

“嗯。”摇摇头，如今她只能做到这一步了，除非有转机，但是那转机根本不存在，还不如好好的享受最后的日子。

“谢谢你，蓝游交给你了。”说完这话，阮惊鸿带着装有柳絮的瓶子消失了。这个空间失去了原本主人的灵力，也分崩离析。

阮惊鸿带着柳絮，再新的空间中，在无人打扰他们。这最后的时光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将柳絮的魂魄放出来。

“惊鸿，你真傻，为什么要答应我。”柳絮此时有些后悔，她都已经死了，不应该让阮惊鸿答应留下陪她。

“我不后悔，絮儿。”一把将人搂在怀中，亲吻了一下对方的眼皮子。如今这空间只有他跟柳絮两个人，消耗的神魂之力也不是很多。他会尽量坚持，多给他们时间。

翎一个人再圈子里面呆着，攸宁走了之后，整个空间很安静，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都很清晰。

“翎。”

有人在唤他的名字，还是一个不熟悉的声音。

翎没有答应对方，他没有忘记攸宁离开时候的嘱咐。

将‘诅语’藏在袖子里面，一双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脚步声很重，不像有功夫修为的人。

“翎，找到你了。”一团火焰出现在他眼前，火焰是黑色的，让人很不舒服。

翎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这团火焰，在他眼前化成了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那女子的脸上有曼陀罗的纹路，一双紫色的眼睛更是昭示着她魔族的身份。

“翎，跟我回去。”那女子没有注意到翎的脸色，一心只是想将人带回魔族去。

“我不认识你。”翎再那女人伸手过来要捉他的时候，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