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迷了眼,专注于前方一览无余的坦途。
但她的问题还是让他不可避免地晃了下神。车子先有了反应——它顿了一下,才重新提起速度。
“没啥特别的感觉,”他将自己那头的车窗开到底,放肆地伸出胳膊弹烟灰,“从他杀我开始,他就不是我老舅。”他慢慢收回手,同时转过脸来,眼神淡漠极了,“要我命的人,只是仇人,亲爹亲妈也一样。”
对视一会儿,她揣着又跳乱的心低头满兜翻打火机,移开目光才能冷静地思考。
于是,她把烟盒和打火机统统塞回去了。她不能抽烟,不能在有些方寸大乱的时候,让她身后那些不曾眨动眼睛一下子探穿她的心。
闻着飘散扑面的烟油味,她努力克制抓心挠肝的瘾头,向他探了下身,“那……那被最亲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