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又后来的后来,这两棵槐树也教他给拔了——槐树招鬼,他给换了一排辟邪的桃树。
当然,换桃树也没用,这就是后话了。
再说回这间大院子,石山石栏不必多提,只看这一张圆圆的砌石小桌,对着两只小小石凳,桌上一副楚汉河界象棋盘。而他,混得很是风生水起、如鱼得水的陈国业,按着他的宝贝勃朗宁,面色铁青,好像只恨不能一枪毙了哪个谁,破口骂道:“去你奶奶的,放你娘老子的屁!什么鱼不鱼,老子大丈夫当得好好的,他娘的脑袋让驴蹶了去阴沟里当什么鸟鱼?!”
继而又道:“海里?海鱼也不行!”
逼出陈老兄这副穷凶极恶模样的来客好像是重提了陈老兄的什么伤疤,陈国业气得没一个蹦高蹦树上去。他冲上来揪起人家的衣领子,先是一通大吼大叫,无非是什么“老子杀了你!”啊“谁让你提的!谁让你提的!”啊“老子把你脑花打出来!”的,反正吼叫一通,就是闪闪烁烁、吞吞吐吐没把那桩子事吐露出来,看来怒则怒矣,但仍非常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