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得从长计议……”
“不用了。”黄熙雨好笑道,“不是都说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韩筱丹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黄熙雨说当然,转头起身前往洗手间洗澡。
话虽这样说,之后的几天,黄熙雨都闷头待在画室里画画。红村写生的几幅油画被她搁置在画室一角。不知是那几天阴雨连绵,还是心情低落,如今看来那画的色调实在暗沉,有种不似她画风的凄美。
黄英打电话来:“达西是位傲慢又体贴的男性。”
“……”黄熙雨耳朵里戴着耳机,拿着刮刀的手定在空中好一会儿,缓慢地动了动嘴唇,“您看完了?”
黄英女士故作高深道:“看完了,感慨万千。”
黄熙雨:“都有什么感慨?”
“说不出来。”黄英答,“找你聊聊,你这会不忙吧?”
“不忙。”黄熙雨说,“没课。”
“在干什么?”黄英随口问道。
“画画。”黄熙雨想起什么,好笑道,“您不是说不看么?”
黄英笑呵呵道:“随便看看世界名著。”
黄熙雨问,“江叔叔呢。”
“他和他儿子闹得不愉快。”黄英摇头道,“我还是不要触他霉头。”
自从上次国庆假日之后,江国北和江宴承就因为结婚一事闹得焦灼。其实黄熙雨也不了解为什么江国北一心想让江宴承结婚,毕竟他年纪轻轻,前途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