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同居了。”凡淇硕笑着说,“没想到啊。”
黄熙雨微微抿了抿唇,脸颊略烫,眼神也变得不自然。她好像有点儿懂他话里的意思了,就是不敢相信而已。
她一直知道,人性是复杂的,尤其沾染感情,很多行为就不受控制。
黄熙雨想起什么,又问道:“杨希薇妈妈后来给大神道歉了?”
“嗯,道了。”凡淇硕说,“不倒不行啊,闹得太难看了,杨希薇躺在医院里吵着闹着要沉和,做父母的,为了自己孩子,什么做不出来啊。所以这事儿沉和还真能理解她母亲,只不过后来她妈又变卦了,又不同意他俩了,我觉得杨希薇这病八成就是她妈给闹的,一会儿一个想法,谁能承受得了啊。”
凡淇硕不咸不淡地说:“把人闹的吆。”
黄熙雨低声道:“真是想不到。”
“还有呢。”凡淇硕说,“杨希薇复读了一年才考上大学,头一年都是沉和每周去集训队看她,也不知道沉和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黄熙雨坐在凡淇硕斜对面的位置,听闻他说话,表情虔诚且认真。她和沉和同班三年,不知道他身上发生过这么多故事。
黄熙雨绘画水平在班里数一数二,如果她是二的话,沉和则是当之无愧的一。授课老师多次将沉和的画作拿作范画给学生分析,学校每一次大奖都有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