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好友惊呼,“女大十八变啊,这也太好看了!”
江宴承:“……”好看?有吗?
夜晚回家,江宴承在客厅碰见了她,她坐在餐桌上,试卷摆在面前,白花花一片。
他侧头看了眼,是数学。
在他记忆里,黄熙雨成绩中等,不好不坏。
她察觉到他,对他笑了笑,叫了声哥哥。
他说:“不会?”
似乎是碍于面子,她不说话。
江宴承没搭理她,回了房间。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她敲响了他的房门。
——“哥,你能帮我看看吗?”
“看什么?”
“数学。”
他笑了声:“不会?”
黄熙雨就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叹息:“嗯,是有点不会。”
江宴承挑了挑眉,侧身站着:“进来吧。”
江宴承讲好一道难度中等数学选择题,黄熙雨的表情宛若茅塞顿开,但她似乎有备而来,一道完了,还有另外一道,难度逐渐升高,呈现阶梯状。
江宴承长长“嘶”了一声。
黄熙雨肩膀一怔,扭过脸:“怎么了?你也不会?”
不会个头。
江宴承作势看了看腕表,说:“太晚了。”
“才九点半啊。”黄熙雨说,“这时间学校才刚下课呢。”
江宴承问她:“你怎么不上晚自习?”
“天气太冷,太危险了。”黄熙雨说,“老师让走读生不上晚自习的,我每天放学后都在家学习。”
“嗯。”他没有继续带教的意思。
黄熙雨等了两秒,懂了他意思,离开时的表情可谓不情不愿。她觉得江宴承是有点儿功底在身上的,讲得比数学老师好多了。
又过了一天,她忽然在饭桌上开口,对着江国北笑:“江叔叔,我想让哥哥帮我辅导功课。”
江国北想也没想就说:“好啊!”又说,“你哥高考六百五十八呢!”
江宴承也没拒绝,只说了句:“一天两小时。”
黄熙雨点头如小鸡啄米,两小时就两小时。
那个寒假,江宴承给黄熙雨辅导了一个多月的数理化,他挺不理解的,既然这三门学科这么差,为什么要选择理科。
黄熙雨说也没有特别差吧,反正门门考试都能及格。
江宴承蹙眉:“就这么点儿志向。”
黄熙雨耸耸肩,不说话。
他发现她也挺会来事儿的,比如他不想教的时候,她蹿过来又捏肩又锤腿,考完试那天给他买了奶茶,说自己感觉非常好,因为有两道数学题刚好是他昨天教过的。
他还发现她会写日记,藏日记的动作十分迅速。
他问她:“偷偷摸摸做什么?”
“没什么。”她嘿嘿一笑,笑眼如月,“我抄写好词好句呢,你下次进门能不能提前说一下呀。”
江宴承不屑,“嗯。”
江宴承给黄熙雨补课是免费的,他以为补课结束后,她无论如何也要好好谢他一次,毕竟她的期末考试成绩排名进了全班前十,黄英亲自感谢过他。
但是没有,直到那个假期结束,他都没等到她的感谢,不仅如此,后来的她在补课以外的时间,连话都很少和他说。
回学校前一天,江宴承竟然敲响了她的门。
门被打开的瞬间,他也看到了她那张要死不活的脸,其实他发现,朋友说的没错,她确实变好看了,但也变得没礼貌了。
于是江宴承沉了口气:“好好学习吧,虽然你确实没什么天赋。”
她抬起眸,说:“你敲我门就为了骂我是吧?”
江宴承:“……”有吗?
“砰”得一声,她把门关了。
震得他一下便沉默了。
他回到房间,定了回南方的机票。
临走前黄英和他说,下次不要隔这么久回来啦,江国北很想他,她也想见她。
江宴承知道,这话是江国北托黄英交代的,也发觉,过去那么久,他已经不排斥黄家母女了。
人总是后知后觉地体会情感,整整十年了,他第一次对黄英说了谢谢,然后在她微红双眸的注视下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那年秋天,他给江国北打了电话,聊了许久。
他说他准备考研,考研过后去学长介绍的公司实习,机会难得,他留在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