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床单被罩收起来回到小西屋的时候，杨希薇已经半卧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新床单在晚上才被铺到床上，而他准备打地铺。

杨希薇躺在床上，看起来有点儿虚弱：“你上来吧，我们一起。”

“不好。”他说。

“有什么不好？”杨希薇毫不留情戳穿他，“敢做不敢当，昨天晚上你——”

沉和快步走到她面前，迅速捂上她的嘴唇，惶恐地说：“别说了。”

杨希薇瞪着他。

他低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他才十九岁，他太年轻了，他定力不足，他左右摇摆，他错到离谱了。

杨希薇抬起手，慢慢掰开他的手指，慢慢滑到床铺之上，两只手仍是交叠的。她好像又软了下来，她很喜欢昨天晚上的感觉，如果不是顾及沉和奶奶在家里，她会很认真的告诉他，“她想和他做。”

可开口，仍是那句俗不可耐的话。

“你就做我男朋友——”她缓慢地眨着眼眸，看着他，“好不好？”

沉和觉得没有人能拒绝她的请求。

他慢慢抽出手，给她理了理床铺，嗓子干涸到难以咽入气息，只能艰难地说：“你让我试试吧。”

模棱两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