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开脸,视线都是死的:好感度这个我不太记得了。反正您目前是一串无法读取的问号,夏油老师目前的剧情我不敢看,忧太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其他人……可能,也就虎杖同学和狗卷比较高吧。”
受不了。
被一群再熟悉不过的正主围观玩他们的乙女游戏这种事,果然还是好羞耻。尤其是在说出大家的名字以后,感觉更羞耻了。
所以您为什么突然问这么详细……”
没办法呀,谁让有些人总是报喜不报忧,自己都快被卷进超级大麻烦里了,还一无所知吧。有空跟辅助监督讨论最近的任务情况,也想不起来要跟自己老师说一句遇到了奇怪的事。那我只能自己问了。”
又来了又来了。
虽然用的还是平时那种轻快普通的措辞没错,不过语气就不是了。
刻意端着的调调像是裹着层薄糖霜的冰屑,虚幻的微甜味在落进听觉的瞬间就消失不见,只剩清晰刺人的凉意与尖锐,听得人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芙洛拉张了张嘴,一时间没说出来话。她以为她随口跟伊地知解释两句的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我不是特意要跟他说的呀。”她再次解释,只是他那会儿正好问到了才顺口多说了两句。”
那老师现在不也是在问你嘛。还有什么其他的,暂时想不到了诶,你也顺口多说两句出来。”说着还伸手挥两下,活像个懒洋洋批准朝臣启奏的皇帝。
不过听这话不是还在不高兴,所以才把她刚说出口的话就拿来堵她吗?
芙洛拉有点茫然地试图理清楚,对方会突然拿着这件事发难的原因,然后意识到:是不是夜蛾校长跟您说了什么?”
说什么?”他拿起袋子数了数里面的黄油饼干,好像没看她。但考虑到六眼的视野是一整个神头鬼脸的三百六十度,很难说他现在到底在看哪里。
不然您不会忽然问这些吧?是夜蛾校长让您问的?或者他……说了什么……”
她还没猜测出个所以然来,五条悟放饼干的动作停一瞬,然后双手枕在脑后,整个人后仰着靠在那张格外宽大的椅子上:啊,是哦。当时被问到了呢,‘明明你是芙洛拉的专责教师,她遇到这些事都不跟你说吗?’真的,问得我超不爽。”
这么说,果然是因为夜蛾校长的问题,让他觉得自己的教学成果被尊敬的老师当面质疑了,所以才会这么一反常态地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吧。
芙洛拉瞬间理解了,然后诚恳道歉:对不起,老师。”
然后开始仔细认真地解释:但是我本来也没告诉谁,伊地知先生完全是意外,是他问的。而且遇到嵌生咒灵这件事,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跟您特意说,一来不是什么我解决不了的大事,二来您本身也是知道的。”
其实都是说过的话,旁观者一听就知道这事差不多就这样了,也没什么好怪谁的。
但芙洛拉看了看五条悟的脸,抿平的唇角显然是还在介意。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点头感慨:您是真的很在意夜蛾校长的看法吧。”
什么?”五条悟偏头,语气里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茫然,好像根本没听懂也没在听她刚才的话。
因为感觉被尊敬的师长质疑了教学水平什么的,您介意到现在呢。”她看着他,浅绿色的眼睛剔透清净得像是会发光的翠榴石,甚至还带着种我都理解”的微妙神情。
他莫名感到一种恼火。
体感类似上课的时候,已经耐着性子跟学生讲了半天咒力知识点,结果发现对方完全在云游天外,搞不好晃一晃还能听到脑子里来自大海的声音,澎湃又响亮。
不过在他开口之前,芙洛拉又继续说:能理解。毕竟如果是换做我被您那样质疑的话,我也会特别介意。”
是吗?”
是啊。”
她说,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立刻充满警觉地看着五条悟:您……不会是想试试看吧?”
完蛋,看他的表情像是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