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种让人喘不上气的沉重感又突然消失了,前后持续了不到几秒的时间。乙骨忧太猜测他这会儿应该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实在没办法装作无所谓嘛。明明都委屈得哭成那样了还是在说‘没事’‘没有’,也不知道是在帮谁掩盖,再问也不肯说,真是让人很在意。”说这话时,五条悟的声音平直得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一块被打磨光滑的坚冰,毫无温度。
或者说是很生气。”他纠正。
乙骨忧太犹豫几秒,有些紧张地伸手整理一下肩上刀具袋的带子:这个……”
哦,忧太也不打算说吗?看起来是两个人已经约好了嘛。”他很淡地笑下。
平心而论,笑得很吓人。
我是答应了芙洛拉不能说。”知道再撒谎也没用,乙骨忧太干脆承认道,但主要也是因为这个……不太好跟您说。”
为什么?”
他问,旋即又古怪地安静一瞬,转而用一种轻快细滑得难以捕捉情绪的声音问:因为这个原因和我有关吗?”
乙骨忧太:……”
他感觉再这样下去,根本不用他心理防线被破所以老实交代,五条悟自己就能轻松猜到芙洛拉的心事了。
想到这里,他不再去看面前的教师,只低头鞠躬道:老师请不要再问了。我真的没办法跟您说。主要那个……”
他本来想说那是芙洛拉的私事,所以不好说。但是话到嘴边又被咽回去。
因为所谓的私事已经被他知道了,却同时隐瞒着不告诉五条悟,怎么想都会让对方非常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