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远敬茶,“侯爷,夫人。”
李英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徐原青给宣平侯和罗氏敬茶,“将军,夫人。”
行礼突然,改口亦难,好在长辈都理解,也都不是顽固之人,笑吟吟的接了茶,将孩子扶起来。
寻娘:“礼成。”
长辈都站起身来,相互行礼。
向长宁和向长泊也起身,李一鸣努了努嘴,手欠的拍左越脑袋。
顾三知缓缓而来,正听到里面的热闹,垂眸浅笑,怪不得叫他来,原是来观礼。
两家人从此变成一家人,没有红烛窗花,红绫喜帖,锣鼓炮竹,但家人朋友都在,沉默的祝福声震耳欲聋。
一家人用完晚膳,向儒才带人回去。
李英收整送来的礼物,宣平侯列礼单回礼,夫妻俩越想越觉得梦幻,对视一眼,都忍俊不禁。
马车上,向儒拍了拍胸脯,彻底放松下来,罗氏神色复杂。
向长泊面无表情的僵坐着,向长宁撑着窗子吹冷风。
下了马车,罗氏没见向长远,问道,“阿远呢?”
向长宁打着哈欠回答,“说是有东西忘给了,半道回去了。”说着,忙不迭的往屋里去,为今日拜会,向长远每天一大早就烦她,现下尘埃落定,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
向长远折返徐府,在家丁的引领下进来徐原青的院子,不似第一次一般冒然翻墙。
徐原青坐在树下,见他来毫不意外。
向长远明知故问,“世子在等我?”
徐原青偏不回答。
向长远笑了笑,伸手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扶了扶他的肩膀让他站好,满眼真挚的望着他,认真道,“世子,今日礼成,我很高兴。”
徐原青眉眼带笑,“我也是。”
他看着眼前人,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着细碎的星光,目光灼灼,真挚赤忱,眼中情意不加掩饰。
徐原青疑惑,“怎么了?”
“我一介粗痞武夫,能得世子青睐三生有幸,承蒙世子不弃,心悦向某,向某愿在此立誓,他日若有异心,短折而死。”向长远举起手发誓,柔情蜜意的情话忽转成视死如归的大义凛然,徐原青脑子“嗡嗡”响,回过神来,他已经发完誓了。
徐原青:“……”
他没好气的打下他的手,真想掰开他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气氛有些怪异,他看着向长远灼灼目光,想着:我也发个誓?
气氛都到这里,他正想也承诺一下,眼前人忽然退后朝他行礼,徐原青瞬间瞪大了眼,这又是哪出?再行一次礼?
向长远从怀里取出一张帖子,双手奉给他,“这是我请白老写婚书,希望能与世子白首偕老,朝朝暮暮。”
嗯?
白老是先帝老师,如今已是耄耋之年,他早已归隐,不问世事,能请他写一纸婚书,恐怕向长远费了很多心思。
徐原青看他双手微颤,紧张的紧,浅浅一笑,抬手整理仪容,站直了身躯才双手接过婚书,而后扶起向长远,看他紧张又期待的神情,伸手将他抱住。
“向长远。”
“世子?”
“不要叫世子。”
“楠楠。”
——
两人事定了,虽然没有大操大办,但知情人都知晓,向长远和徐原青去对方家里也都像自己家一样方便,两家人也都和善,小辈的事不参与,让他们自己做主。
至于旁人的闲言碎语,于他们而言,并不重要。
午后,向长宁打着哈欠去厨房,撞见了失魂落魄的向长远,正想掠过,就被他堵住了去路。
“阿姐。”
向长宁昨夜向长泊拉着聊了一夜的女子喜好,今早才睡下,睡几个时辰醒了,精神不好,见谁都烦,偏还被拦了去路更火大了,不耐烦的问,“干嘛!”
向长远一脸挣扎,半晌,“算了……”
“你有毛病啊!”她一脚就往他身上踹去,拦她路有话不说,真是找打。
向长远抱着脑袋躲闪,等她起床气消的差不多了,这才按住她的手,拉她到无人的地方,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向长宁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模样,猜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甩开他的手,“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阿姐,我听说你和顾先生……”向长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