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是看中了许来现在这样的状况——他们认为,黑红也是红,只要有流量,就会有利益,想请许来出演工作。
刘修齐有一件事说得对,许来一天跟公司的纠纷没有处理好,许来的正常商业活动都会受到影响。
许来吧,他就觉得着急也没什么用,总不能因为要和公司打官司就不吃不喝不活了吧?
他把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分出三分之一的时间来继续想想还能做什么,三分之一时间用来玩吉他,还有三分之一时间,用来和颜景时玩。
颜景时在家陪着许来,也陪着许来出门处理事务。
颜景时在家的时间也分成三份,一份陪许来,一份处理事务,一份打电话,打电话大概也能分到处理工作事务里边,他好忙的。
所以,许来才觉得颜景时没必要接他电话,不用想都不是什么好兆头,平白无故挨顿骂,万一颜景时听了心情不好怎么办?
谁来赔他男朋友的好心情?
颜景时坦白说,他能说他和许来睡得着,并且是一觉睡到天亮那种,睡得挺好的。
然而还是那句话,许来过得好不好和打电话招呼都不打就开始质问的人没有一毛钱关系。
“你是谁?”颜景时伸手去牵着许来的手。
电话里的声音,许来听得不真切,但是模模糊糊也能听得到一点。
许来听那些电话虽然不会急得跳脚,但是总归这些电话也不是让人高兴的,他不想颜景时不高兴,也不明白颜景时为什么接起来受气。
许来瞪着颜景时:别以为我这样就可以消气了!
颜景时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平静,没什么波澜,然而他面对许来的时候却是牵着手,朝他微笑,没怎么用力气地握住许来的手,又将许来的无名指挑出来捏了捏。
许来还是努力瞪着他:别动!快挂电话!不要等到他骂人了才开挂!
拜托,也给我留点面子,别让男朋友听见别人骂我骂得那么难听,许来甚至想抢过来电话挂掉它,但是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海里飘了一下,完全没有成形。
也很可恶,许来快要屈服于颜景时那眼神和小小的动作了。
有点心痒怎么办,可恶。
“我是你爹。”电话那头出言不逊,嗓门也加大了,“今天你爹就来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许来稍微松动的眉头又立马跟弹簧一样有弹性地压紧了,张了张口,一句脏话涌至嘴边:“我爹早没了。”虽然没死,但其实和死了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又被颜景时按住。
颜景时近距离听着那话,眉眼都没动过,捂着许来嘴巴之后才朝他挑了两挑眉,像是安慰,更像是调情。
颜景时拉着许来坐到沙发上去,一只手把电话按了免提,放到桌面上。
电话那头依然是暴躁加冷笑:“果然,没爹的东西就是没礼貌。”
许来差点又暴躁起来,被颜景时的亲吻封住嘴,瞪大的眼睛没有收敛,因为盯着颜景时反倒快成了斗鸡眼,转来转去地把颜景时放大的五官都看了个遍。
颜景时的嘴唇真的好柔软,他刚才吃过什么、是不是洗了澡来着,好香,鼻子碰在一起的感觉也好神奇。
颜景时的眼睛,眼睛!蓝色真的好美哦。
光贴贴的时候,许来被颜景时的眼睛、五官、气味吸引,暴动的心跳逐渐换成是被另一种情绪驱使的动力。
颜景时还不伸舌头……
接吻要怎么接吻?
颜景时慢慢闭上了眼睛和他接吻——颜景时的眼睫毛好长。
头顶的壁灯落下的光线将颜景时的眼睫毛拉出阴影,被许来看见。
光线又将他俩接吻的轮廓映在地板,被沉默的家具看见。
“许来,你以为你自己藏得很好吗?有本事发律师函,没本事站出来?”
“我能打这个电话给你,就证明你这个人在我这不过是透明的,你的电话号码、你的住址、你在干什么、你吃了什么,我一个电话都能知道。”
“躲进了颜景时家就以为万事顺意了吗?孬种。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叫人过去劈死你。”
“还敢在那叫嚣说要查账?你不问问自己配吗?你不就是想搞我吗?来啊,搞我啊,我就在这,我就怕你不来搞。”
“你不过是因为你那病死的妈进的公司吗?你连你妈都救不了,你活着干嘛?公司当年给你钱、给你时间,你不念恩不单止,现在还来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