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自己是新东方分校的学生,还他妈的最擅长西红柿炒蛋。
沈肆在维市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新东方的业务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把分校都开到维市来了。
后来他知道了,新东方分校就是合并后的实验中学,西红柿炒蛋高手就是隔壁一中赫赫有名的温把酒,一个能在窗外自己听自己流言蜚语听得津津有味的流氓头子。
不过现在,流氓头子在看到他后竟然惊地直接站起来,站得很直,校服裙下的腿白净细长,腿部肌肉线条流畅,脚踝很细,跟腱突出。
沈肆收回视线,他自认是个性格很好的人,且非常爱好和平。
既然已经听到温把酒说“就算沈肆放学后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求我把第一让给他我都不会让”这种豪言壮语,他作为一个性格很好且爱好和平的人,那当然不能跟着挑衅说“你放心就算你放学后拉着我的校服裤痛哭流涕,说得不到第一你爸妈就要给你混合双打,我也不会心软给你第一”这种话。
那多幼稚。
他是个文明人,而且性格非常好,所以他只会鼓励。
“加油。”
沈肆平平静静地鼓励道。
温把酒:?
你他妈的是看不起我吗?
全市第一很牛逼吗?
好吧,全市第一这听起来确实有点牛逼。
算了,忍了。
温把酒面无表情地想。
气氛稍微有些尴尬,朱时摸了摸脑袋,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他就是开学前了解到新班级里的第一,也就是隔壁附中的沈肆,和温把酒是差不多的德性,学习态度都非常随意,这才灵机一动,故意这么一设套,想要通过竞争燃烧起这两个学生的学习之火。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把火烧了还不如不烧。
朱时哈哈笑了两声缓解尴尬,然后询问道:“现在不是体育课吗?沈肆你怎么上办公室来了?”
“找徐老师问个问题。”
朱时双眼一亮,“是来问竞赛题的吗?我就说嘛,哪里有随随便便得第一的,那肯定都是背后里用功学习才能得到的!”
他说的又快又急,甚至还拍了拍温把酒的肩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瞧瞧人家沈肆!开学第一天体育课上了一半就过来问竞赛题。你呢?就知道上课斗地主!”
温把酒抬手拨开老朱的手,一阵无语。
沈肆过来问竞赛题是不可能的,至少今天、现在、当前体育课中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连个竞赛书籍都没带,是空着手来的。
当然,如果沈肆有那种不习惯拿书就喜欢自己到办公室当场背题干然后让老师解答的臭毛病的话,那就当她没说。
沈肆显然是没有这种臭毛病的,他是来找徐亦菲请假回家睡觉的,并且还请的非常高调。
“我困了,要回家补觉,过来问问徐老师可不可以。”
不是,回家补什么?回家什么觉?
温把酒整个人都感到发自肺腑的震撼。
一般的高中生就算真的困了也顶多下课趴桌子上睡会儿,顶天了上课再补会儿,还真没几个会回家补觉的。
而且吧,就算真的回家补觉那也不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吧?好歹说个头疼脑热的做个遮掩,怎么就这么理所应当地就说出来了呢?
她本来以为她上课斗斗地主,时不时地晚自习翘课提前回家已经算是好学生中的一股逆流了,没想到沈肆比她还厉害,还洒脱。
瞧瞧这肆意的人生态度,想睡觉就睡觉,哪怕是在七八点钟的太阳应该努力拼搏奋斗的高中时代也一样。
而且人家还非常的懂礼数,特地从体育课上抽空到办公室问一下可不可以,而不是直接下午翘课不来。
温把酒都快被感动哭了。
朱时震惊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站起来望向办公室最里面那张办公桌,神情复杂。
倒是徐亦菲还算平静,甚至还点头批了个假,“当然可以,如果没睡饱晚自习也不用来了。”
沈肆点头,很懂礼数地道了声谢,“谢谢徐老师,那我晚自习也不来了。”
半点不客气,也不推脱,甚至还非常悠然自得地走出办公室,双眼微阖,眼角还有点点水珠,看着像是打哈欠打出来的。
等人走远了,温把酒才和老朱啧啧感叹,“朱老师,您看,在大家普遍只睡六个小时的情况下,沈肆却实现了睡眠自由!这说不定就是他能够第一的原因!我不贪多,您看情况给我放个晚自习就行。”
“你想得倒是挺美!”朱时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