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在旁边笑出了声。
温把酒也跟着笑,不过笑得不太明显。
她突然意识到,对于沈肆这样的人来说,或许真的不太在意钱。
没空买礼物,所以直接给了徐举案张卡。
那她呢?
那些进口巧克力,说不定在沈肆眼里也不过是无足挂齿的一些小钱罢了。
温把酒愣神想着,嘴角的笑容不知不觉慢慢变平。
“行吧,肆哥给的礼物就是好!”
徐举案已经整理好情绪再出发了,“对了肆哥,温把酒想玩保龄球和射箭,你教教他呗,我和秦究在比赛呢。”
他指了指球道最上方的屏幕,双人pk里,他和秦究的分数咬的很紧。
他说完也不管沈肆同不同意,找了管理的人来,和秦究两人又重新开了一道,还开的是最边角最远的一道,也不管之前打的比分了。
空气有些安静,沈肆忽然朝收银台那边走,也没说话。
温把酒知道自己大概是把沈肆给惹恼了,还是那种对方都伸出手了,她一巴掌拍回去的那种。
沈肆以为她有难处,想帮她,连着一星期都过来上课,旁敲侧击的问她。
可她偏偏一通乱扯,把人给气走了。
但是她没办法,她怕她实话说出口,沈肆回她一句“你想多了”,那到时候就真的收不了场了,兄弟也做不成了。
温把酒在心里沉重地叹了口气,打破沉默。
“其实不用教的,肆哥,我自己也会一点。”
沈肆突然停住回头,温把酒努力收脚,差点撞上,她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到沈肆似笑非笑地发问。
“你会?”
“行,那你去扔一个看看,四个算你及格。”
换算百分制,沈肆这话四舍五入一下等于满分卷子四十分就算及格,放水的不能再放水了。
温把酒沉默了。
不是她吹,她如果上去扔,一个不倒也不是不可能。
她不说话,沈肆也知道答案,他无声地勾唇,递过去一双鞋。
“换上,打保龄球要换鞋。”
黑白色的鞋,看着很新。
温把酒想起来了,徐举案和秦究之前也换鞋了,她就在旁边看,也没想的起来要换。
收银台后面这一面墙上都是鞋,但看着都很旧了,有的边角处的皮都绽开了,也不知道沈肆从哪找的一双新鞋,连鞋码都是对的。
“你不换吗?”
“不换。”
沈肆在旁边等她换鞋,默了两秒,许是意识到说的话太过精简,又解释了两句。
“换鞋主要是为了便于滑步动作,还有保护木制球道。你不换的话,可能会崴脚。”
温把酒懂了。
高手不需要换鞋,菜鸡需要换鞋保命。
-
沈肆的教学和他的性格一样,简洁明了只讲重点不说废话。
讲完规则和动作要领后,他随手取了一只保龄球做示范。
助跑、摆球、出手、落点。
清脆响亮的一击,所有球瓶应声而倒,显示屏上立马出现了一个“x”符。
他的姿态从容随意,动作也不见吃力。
“你来试试。”他对温把酒招手,替她挑了个球,“拿这个。”
温把酒低头看了下球上的数字,是7,她记得刚刚沈肆拿的明明是16。
差了将近一倍。
温把酒默不吱声地接过球,三指扣紧球,模仿着沈肆之前的动作“砰”地扔了出去。
气势很足,球速很快。
——砸中了一个。
很好,也不能算没有收获。
温把酒下意识地望向沈肆,沈肆略抬了抬眉看她。
语气平静,“再来。”
温把酒认命地继续。
接下来的时间,她连续扔了十几个,每次扔的时候,如果动作不到位,沈肆也不直说,就出题,还是那种显而易见的是非题让人回答。
连着问了十多次,温把酒神经几乎都要麻木了。
“出手时,手臂是否还需要伸直?”
“是。”
“持球时,手臂是否需要夹紧?”
“是。”
……
“你最近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是。”
一球脱手,“砰”地落地,出乎意料地砸中了九个球瓶。
温把酒愣在原地,反应慢半拍地转身。
“这球扔的不错。”
沈肆语气平静,凝神望她。
仿佛刚才的那个是否题问话,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温把酒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