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沈肆突然直起身,像是一种惯性,延迟的笑意来不及收起,明亮地望过来。
猝不及防,温把酒像是被烫了一下,条件放射一般避开目光。
笑够了,沈肆下车将机车停好,绕到温把酒身旁,问:“我帮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都已经这样了,靠自己的努力怕是这辈子都上不去了。
温把酒有点垂头丧气,问:“怎么帮啊?”
“这样。”
沈肆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她的身后,单手托起她,将她抱上车。
发生的太快,温把酒甚至来不及反应。她以为的帮顶多是沈肆给他搭把手,借个力蹦跶上去。
“戴上。”
沈肆把挂在车头前的黑色头盔递了过来。
温把酒还懵着,慢半拍地问:“那你不戴吗?”
“你侧坐,安全性上来讲,比我低。”
两个轮子的不比四个轮子的,出了事故还有安全气囊弹出来护一下。摩托车若是出事,十个里面八个得嗝屁,剩下两个命大的重伤。
温把酒还想再推辞,沈肆已经不由分说地将头盔戴到她头上,她侧坐在摩托车上,动也不敢动,怕失去平衡,根本没法反抗。
“好重。”
也不知道沈肆的头盔是什么材质做的,一戴上去,温把酒感觉脖子都短了一截。
“重就靠着。”沈肆跨坐上车,拉动油门,声音和摩托车的轰鸣之声夹杂,“抓好了。”
摩托车这种交通工具似乎天生就能拉近双方彼此距离,不得不亲密无间。
温把酒试着寻找其他的着力点,但都不行,尤其还是侧坐的情况,只能很小心地、抓着沈肆两边的衣角,企图指望沈肆的衣服是钛合金做的,扯不断,撕不毁。
路边的风景不断倒退,像是浸泡在雨中的抽象油画,只剩下色彩和光影。
车速渐快,温把酒的裙摆被吹起,头盔下的发丝也到处乱跑,飞到沈肆裸露在外的脖颈皮肤上,她下意识地想松开一只手整理一下头发,却猛地被沈肆抓住。
他一只手把控着方向,另一只手用力地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侧,而后松开,声音随着风传来,“不要命了?抓好。”
衣角边缘的温度是夜晚凉风的温度,向前抓紧,隔着一层衣物,是沈肆的体温。
温把酒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她也摸过沈肆的腰。
是学校搞得放羊那次,她扯破了沈肆的衬衫,无意间还重重地摸了一把他的腰。那时候,学校论坛里到处都是说她确确实实是个“女流氓”,名不虚传。
时光打马而过,直叫人唏嘘。温把酒现在想到这事儿还是能乐出来。
她边笑边回道:“我这是绅士之手,万一再因为碰了你的腰,被说流氓,那多冤枉啊!”
许是会议结束后的晚宴上喝了太多的酒,许是车速带来肾上腺素的上升,温把酒的情绪像是打开了一个小口,慢慢地宣泄出来。
她笑,沈肆也跟着笑,“现在这不是还隔着一层衣服吗?”
温把酒接的飞快,“那不行,成年人要有边界感。”
摩托车进了隧道,猝不及防间灯光昏暗,温把酒下意识地更加抱紧沈肆,便听到沈肆的声音传来——
“边界感呢?”
隔着一层厚重的头盔,温把酒都能想象得出来,沈肆说这话时此刻的神情。
“幼稚。”
她缓缓直起腰身,试图隔出一条若有若无的缝隙,企图创造一点所谓的边界感。
摩托赛道就在附近,就算沈肆开的不算快,不知不觉也到了目的地。
说是摩托赛道,其实就是一块人迹罕见的公路,因为夜深,车辆更加稀少,被一群摩托车狂热粉打卡着打卡着,就变成了摩托赛道区,甚至还有专门的比赛场地。
李冬的车小,速度也不比其他重机车,温把酒来的时候她已经赛完一圈了,应桃也试骑过摩托了,整个人兴奋的不行,想拉着她一起试试。
李冬不同意,要拉着她们去看摩托裸男,说是有一群身材很不错的男人,脱了上衣比赛,每一个的肌肉线条都很好,车哪天都能学,但身材这么斯哈的男人却不是每天都能见。
温把酒对摩托车不感兴趣,对裸男也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在赛道中间草坪里的饮料店坐一坐。
应桃搬出“来都来了”大法劝说:“来了怎么能不去玩?”
温把酒胡扯:“不行,这不太符合我英伦淑女的形象。”
应桃揭短:“你在英国死皮白赖要抢我养的小黑鼠时候怎么不说淑女了?”
温把酒没了办法,沈肆在旁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