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阴谋的酝酿
在崩溃的坏情绪里面沈浸了两天之后,向来没有什么主意的施素菊,突然间有了主张。这一天趁着施小惠不在家,她召集了江东江南两兄弟,三个人在客厅开始筹划一件大事。
“什么?施小惠有个双胞胎姐妹?”爆出这句话的是江南。当然是江南。
林月和施小惠长的一模一样。见到林月的第一刹那,他就把她错认成施小惠了。这件事情,那天问了林月。林月说她只有一个爸爸,从小就没见过母亲,也没有兄弟姐妹,更别提双胞胎了。
“是的,施小惠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叫林月,和她父亲生活在一起。”施素菊爆料出这个藏了十七年的秘密。“当年,我生的是双胞胎,孩子不到两周岁的时候,因为婆媳关系不好,林强生又不为我做主,我一气之下提出了离婚,大的归我,小的归他……”
“那双胞胎的生日应该是同一天才对呀!”江南脱口而出。自从那次见过林月之后,他想到过这个可能。她们两个实在太像了!但是,生日却不在同一天,甚至连星座都不一样。林月是他神秘的双鱼座女孩,而施小惠则一直自称是天蝎座女生。
为了再次证实施小惠天蝎座女生的身份,那次见过林月之后,江南曾经假装不经意地又问起施小惠的生日,谁料当场就被施小惠怒目抢白了一番:
“七皇叔!你刚吃完我的生日蛋糕,这才几天呀!你就不记得了?你老年痴呆了呀?”当时,施小惠用她那杏仁样的眼睛瞪着江南,竟然十分生气。
施素菊解释道:“她俩是子时出生的,一个在十二点前,一个在十二点后,所以小惠的生日是2月18日,林月是2月19日,其实只差十分钟而已。”施素菊并没发觉江南问的是他本不该问的一个问题,倒是江东,在他弟弟提出双胞胎的生日应该是同一天的时候,奇怪地看了江南一眼。
江南也发觉了自己的失误,再多说一句,恐怕林月就藏不住,如胸中小兔撞鹿一般,自己就会蹦了出来。他意识到此时此刻,自己沈默为妙。
“2月18日?”这个时候,沈默不了的人是江东。听到施素菊的解释,他整个人懵住了。“这些年,我们不都是11月11日这一天给小惠庆祝生日的吗?”那五只不讨人喜欢的熊产品,可都是这个日子送给小惠的呀!
是啊,施小惠不是那个性感魅惑的天蝎女吗?江南亦困惑,眼睛盯紧对面他大嫂的脸,等待着他大哥的提问得到官方的正式答覆。
“11月11日是小惠自己给自己定的生日,因为石头的生日是11月22日,所以,小时候小惠坚持要把自己的生日改成11月11日,连年份也提前了一年,说是要当石头的姐姐……”施素菊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断断续续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明知故犯做了错事或者纵容犯罪一般的心虚。
这么离谱的事情都有?江东江南兄弟二人交换了眼神。二人都是同样诧异的表情。
“我承认,我是宠坏了她。”施素菊读懂那二人的表情,自责惭愧地说。
“现在,我想去求求孩子的亲生爸爸,让林月来,替小惠上学。”施素菊把扯远的话题扳回到正题,继续着“宠坏”施小惠的基调。
“这怎么行!”说这话的不是江南,是江东。“你们离婚后再也没见过面,这么多年回去,突然提这样不合情理的要求,再说,人家的孩子也得上学呀,突然换到这里来……”
“林月和小惠一样大,应该也是高三。林月一直生活在东吴,那是一个小城市,教学水平不一定高,只是交换几个月,等高考前再换回去,何况,小惠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我想林强生应该能同意。”施素菊第一次思路这样清晰。
“江南,你怎么看?”江南一直不作声,他哥直接点名问他。
“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林月在那个清冷的小城过着冷清寂寞的日子,如果她和小惠交换,她就来到了自己身边,可是,她会喜欢吗?她能适应吗?她要过一种全然不同的生活,他仿佛看见她小心怯弱的眼神和不知所措可怜的小脸……
“她小叔,你给我们一点专业的意见。”施素菊无助却坚定的脸。“你了解小惠,小惠在学校的表现,你再清楚不过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怕小惠连高考的机会都没有了……”带着哭腔。
江南依旧不作声。林月的历史成绩那么烂!新宁三中是重点中学,各科老师都视学生的成绩如生命一般。她那惨淡的16分丶29分到了这里,不得被老师骂死才怪!他在揣测林月来了之后可能的不幸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