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如左手无名指被套上了幸福指环
林月再见张文研,两个久别重逢的好友欢喜得很。
“你知道吗?施小惠和你一点都不一样。”上午体检完,回家的路上,张文研忙不叠声地汇报。“她的历史简直太好了!历史老师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几次睁大了眼睛盯着她看……”
竟然是指这方面的不一样。糊涂虫张文研果然糊涂。
“还有一件事,不过不是我说的……”她招供了施小惠拿着那本杂志问她江南是谁的那件事情。
“什么时候的事?”林月问。张文研想了想,告诉林月一个大概的时间。
是那次施小惠周末回家之前的两天。难怪会有她那一系列古怪的居心不良的表现:冒充自己,说那些分辩不出真假的关於江南的各种绯闻,和江南故意的亲热……
“透露个秘密给你?”张文研兴趣盎然。“施小惠喜欢她现在的叔叔,她继父的弟弟!你没想到吧?”
这算什么秘密?上次石头的话已经零零星星地透露出了这层意思,虽然没有得到来自施小惠的亲自证实,但是联想施小惠前前后后的举动,施小惠喜欢江南的事实已经在林月心中定型。
“她叔叔什么样的?多大年纪?结婚了没有?还是离婚了?”张文研兴奋地打听。
“施小惠没说她叔叔叫什么名字吗?”林月反问。
“说了!她叫他七皇叔。”张文研傻乎乎的。“七皇叔是什么形容?林月,快告诉我,她叔叔有多老?到底什么样?比她大二十岁吗?离过婚还是人家现在还……”她的意思好像是施小惠要抢一个有妇之夫似的。
“你问她自己好了。”林月不理她。“答应了要替人家保密的吧?这么八卦!”
“我的事你又对她说了多少?”她对着张文研兴奋得越来越八婆的脸,无可奈何地问。
“是她自己拿着杂志来问我的。她好像还看了江南写给你的信……我就……嘻嘻……说了我知道的……”她一脸明知做错事的讨好的笑。
果然,一切如林月猜测到的一样。前前后后,全部都合了逻辑,全部都无须解释。
突然,她竟然心境空明了一般。她和江南之间曾经存在过的疑惑或猜测,小心眼或试探,全都变成烟云,无须一丝风起,片刻清净光明。她的心,此刻踏实得像是左手无名指被套上了指环,在神圣的教坛面前,面向江南的脸,在说:“我愿意。”
这份幸福的联想让她面露从容温暖的浅笑。
“你不生我的气就好……”张文研自己找到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