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宴池似乎第一次听到吕乐知如此理所当然的话,整个人迟滞了整整十几分钟方才有些回神,他之前好像有些过于自信了。
吕乐知的确需要他,但又并不是那么需要他。
她的人生里五彩缤纷,他的占比好像也没那么高。
多情与寡情似乎只是她的一念之间,不愧是云爵,这个外号真的很适合她,变化莫测又高不可攀。
他吸了口气:“那我可以越界吗?”
“看结果再定吧,我又不是未卜先知……”吕乐知略显迟疑,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只是诧异地挑挑眉,“你想通了,准备去北城取代高家的职位?”
张宴池摇头:“不,我只是有个想法,换个角度来看,高家也并非难以应付,略略引导,或许能爆发出更大的威力。”
吕乐知点头:“嗯,我相信,但不需要那么急,事情要一件件地办,你先去找王美人,再晚些她可就要下班了。”
“哦。”
张宴池转身离开,他心里却是想到了和王月河的对话,她对吕乐知的认知确实比自已要深刻许多。
他对她的认知才是浅薄的可笑,果然人都是在真香中成长的,平时说话还是给自已留点余地吧,不然后期打脸实在是太疼。
“宴池,想什么呢?”
肩膀被轻轻一拍,张宴池下意识沉肩,双手迅速扣住那只伸过来的手,就要准备来个过肩摔,却被那人灵活躲过。
“至于么?!”温行方哭笑不得,“你这小擒拿手够标准的啊,你还练过?”
张宴池回神,诧异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假期还没结束呢,这不是出来透透气,总在房子里闷着也不好。”温行方瞅他,“倒是你,怎么还踩着点过来?”
张宴池凑近他,压低了声音问他:“维斯塔那事儿,我过来要点资料。”
温行方摇头:“哪儿有那么快,那种案件的审理周期可长了,再说了还有上议院的压力,南北两城现在还要扯皮……”
温行方说到这里忽然醒悟:“云总让你过来要资料?”
“啊,是的。”
“她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行吧,那你赶紧进去,还真是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硬上啊。”
张宴池隐约摸到了什么,但是那种感觉一闪而逝,他也没有深究。
资料拷贝倒是很顺利,临走的时候还带回了王月河的回信。
回到别墅之后,张宴池便把回信交给了吕乐知,吕乐知连接都没接,直接让他扔炉子里给烧了。
张宴池:“……”
张宴池:“您二位这是拿我打哑谜呢?”
吕乐知摊手:“意料之中的事,她不放心,咱得理解她,毕竟是一城之主。”
张宴池幽幽看她:“所以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嗯,还是特别重要的纽带。”吕乐知笑着说,“走吧,先吃饭,再晚些估计就没有这样的时间了。”
“是有特工动手了吗?”张宴池想到了张梁之前提到的悬赏榜,立刻紧张兮兮地凑过来,“要不晚上我陪你一起睡吧,还能给你挡枪。”
“别墅安保倒也没有那么脆弱。”安琪端着药碗出来,“你的饭在里面,今天不许你上桌吃饭。”
“就说错了一句话,也不至于……”张宴池嘟囔了一句,然后看到围着厨房吃海鲜宴的其他帮厨们,瞬间了悟般地闭嘴。
安琪还是为他们着想的,让吃药的某吕姓病人看到这样的一顿大餐而不能吃,很容易刺激到她的精神。
吕乐知倒也不至于为点吃的嘴馋,主要是安琪手艺好,菜色总是色香味俱全……总得对厨师的手艺表达一下敬意,并尊重老板的心胸豁达。
相互尊重,怎么不能算是一种双向奔赴呢?
“现在已经恢复到一个平衡了,这个状态若是能维持住半年,把针剂彻底代谢,那我也算是能交代了。”
安琪提到那天的情形,还是心有余悸,幸好吕乐知真的挺过来了。
“主动一些么,不算是什么坏处。”吕乐知灌了药,又赶紧漱了口,苦着脸问她,“不管喝多少次,都受不了这个味儿,真不能换一种同效果的药么?”
安琪坚决摇头:“它只有这一个缺点,其他的可不止这些了。”
“行叭。”吕乐知被迫妥协,毕竟捏着鼻子也能喝,为了少喝几天,她只能认了。
安琪想了想,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她:“你们两个,现在到哪个阶段了?”
“谈恋爱也分阶段?”吕乐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