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笑得不怀好意:“什么时候想的啊,这小词儿一溜一溜的。”
“就刚你打电话的时候,”欧歌坦白,笑了笑,“其实也不用刻意想,都是心里话。”
卫蕈想起刚才那通电话,突然有点食不知味,早已失去了面对父母时插科打诨的轻松劲儿,他有点不敢看欧歌,垂着头说:“我没跟他们说……”
“不用。”欧歌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了他。
卫蕈擡头看他,见对方神色认真,没有半点儿勉强或者虚情假意的成分。
“慢慢来,”欧歌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没人逼你,你也别逼自己。”
卫蕈像是本来以为自己犯了大罪又骤然被告知行为完全合法的人那样,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心情挺好,他暂时不想考虑这些事情,把它们折巴折巴丢到了角落里。
卫蕈想起刚才欧歌报寓意的那架势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知道你刚才那样儿,真的很像还珠格格里面的小燕子吗?”
欧歌歪着头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儿,跟上了他的脑电波,他装作恼怒地瞪他一眼:“什么小燕子,不应该是紫薇吗?”
“对对对,说错了说错了,”卫蕈赶紧改口,他吃了一口菠萝咕咾肉,赞同道:“确实是甜甜蜜蜜。”
为了讨个好彩头,卫蕈今天做了六道菜,他俩吃得肚子溜圆盘子里还是剩了不少。
卫蕈看着桌上还放着的蛋糕头皮发麻,他跟欧歌打商量:“要不蛋糕明天吃吧?”
“不行,生日蛋糕怎么能过完生日才吃呢。”欧歌也撑的慌,靠在椅背上歇着。
“那等下消消食再吃吧。”卫蕈觉得他说的也对,转而寻找折衷方案。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欧歌很认真地给他唱完生日歌,烛光下他的眼眸中闪着令人动容的情谊,看着卫蕈轻声说,“许愿吧。”
他的眼神比烛光还要不容忽视,卫蕈觉得脸上又热又烫,他闭上眼睛:“明年过年要带欧歌回家吃饭。”他不怎么信神佛,在心里给自己做了承诺。
吹了蜡烛,他笑笑,虽然从二十五岁开始他就接受了自己已经不是长大,而是在走向衰老。但此刻却还是有些怅然,他不想矫情,故作轻松地笑笑:“又老了一岁。”瞥到玻璃上印着自己的影子,二十岁时的毛躁已经看不到痕迹了,比那会儿更笃定,不管对生活还是对感情,想要的都不会轻易放弃。未来呢,三十岁,四十岁……又是怎样的呢,无法回答,就像十八岁的自己幻想过千万遍十年后的自己什么样,站在二十八岁的时光里往回看,还是觉得现实和自己预想的大相径庭。
欧歌察觉出他的失落,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抱住他,在他后颈落下一个吻,看着玻璃上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柔声说:“我也是,我陪着你。”
两人抱了一会儿,欧歌看着窗外的夜空,遗憾道:“本来还打算带你去草原来着。”
卫蕈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问道:“草原?”
“嗯,机票酒店什么都订好了,”欧歌皱着眉,“万事俱备,结果我腿伤了。”
“下次再去呗。”卫蕈凑过去把他眉头撑开,“之前好像听你提起过,草原对你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也不是,”欧歌顿了顿,偏过头不看他,“就是……”
看他这样卫蕈更是好奇了:“就是?”
“……听说在盛大的星空下人们很容易爱上对方。”欧歌突然臊得慌,飞快说完了。
卫蕈还是听清了,他先是楞了一下,随后笑得前俯后仰起来。
欧歌也觉得有点幼稚,跟着笑了起来。
“可我现在已经很爱你了。”卫蕈笑着揩去眼角的泪水,在他耳边轻声说,“没法更爱的那种。”
连着下了几场雨,天气渐渐转凉,雨滴落到皮肤上已经带上了些许凉意。欧歌关了店准备去接卫蕈下班,天气很好,索性没开车,信步走在路上。
踏上一条小径,有细碎的小黄花飘洒到脑袋上。他擡头望去,发现树冠不知什么时候已由绿转为红黄色,正欲探寻更多秋天的踪迹,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一看,果不其然是卫蕈,还没说话,脸上已经挂上了笑意,刚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卫蕈的呼喊:“我刚看到大雁了!”
“秋天到了”他擡头看天,“大雁南飞。”
“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儿排成一字~”卫蕈一本正经地念道。
“树叶也开始变黄了,”欧歌问道,“下